女兒英昭公主龍雪娟地眼光不如龍雨菡,似乎對張鴻儒大有遺憾,連忙道:“張兄與我交情很好。其實他學問極高,很多地方都值得我佩服的。”
司馬琴微微一笑,並沒有再說。
趙英傑想起一事,心中仍覺難受無比,向司馬輕鷗一揖道:“末將有罪在身。要請大元帥懲罰。”
司馬輕鷗道:“哦,趙將軍,你何罪之有?”
趙英傑道:“末將連殺逍遙國士兵數百人,罪孽深重,元帥若不降罪,末將實在難以心安。”
聽到趙英傑說出這話,司馬輕鷗卻是長長的一嘆道:“趙將軍。這才是你了不起的過人之處。知道當機立斷,關鍵之時心腸硬得下來,能夠剋制自己地情緒,是天生的軍人,真正的大將之材。據我所知,那‘碧海腐屍毒’只有莫予奸才有解藥,而且必須事先服下才有用,那些士兵中了毒已經無救,你殺了他們,只是早一點兒結束他們的痛苦,殺人的是莫予奸,是顧懷忠,你又那來地什麼罪孽,本帥知道你心中定然很不好受。但事已至此,趙將軍,萬萬不可想得太多。”
他說了這話,便令人扶自己回到了軍案後坐下,揮手示意趙英傑仍然站了自己的身後,然後讓司馬琴等眾將歸坐,沉聲道:“眾將軍,今晚之事大家也看到了,可有什麼看法?”
司馬琴道:“大元帥,莫予奸此人比血棄子還可怕,咱們還沒有對付他的辦法,恐怕這次強攻,他還會弄出什麼花樣兒來,以末將所見,暫停築城,再派人去催莫予惡,讓他前來。”
司馬輕鷗一嘆道:“莫予惡是莫予奸之弟,莫予奸擅長用毒,莫予惡擅長解毒,但總的對比起來,終是莫予惡要略遜一籌,這次莫予惡遲遲不來,說是要研究一種藥物,如果本帥料得不錯,他必然就是在研究這‘碧海腐屍毒’的解藥,這是莫予奸最厲害的劇毒,也是他唯一未能化解的,這樣地毒實在太過厲害,為了避免士兵們更大地傷亡,本帥也同意副帥的建議,暫停築城,再去催一催莫予惡。”
帳下自趙如風以下的大將都親眼目睹了那些中毒士兵的慘狀,心中豈能沒有畏懼之心,聽著司馬輕鷗的話,全都點頭贊同起來。
事情決定之後,眾將散去,趙英傑居於帳中,想到那些慘死在自己刀劍之下地士兵,卻是黯然無比,難以成眠。
那土城離著和漢城還有十來米遠才能封口,士兵暫停堆砌,每日裡便向城內射箭拋石,而城中也以此還擊,但由於皆有巨盾掩護,雙方的傷亡都不嚴重。
這樣的情景一直過了十數天,自從經過了那晚之事後,司馬輕鷗對趙英傑更是另眼相看,常常給他講些兵法與武學,他的經驗自然還在龍霄之上,趙英傑得了司馬輕鷗的細心指點,無論是戰策兵法還是武學技巧,都大有進益。而司馬輕鷗也開始在鍛鍊龍懷仁的實際指揮能力,拔了三萬士兵及數員經驗豐富的戰將讓他帶領,龍懷仁每日也是忙碌不停,整個人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這一日下午,趙英傑陪著司馬輕鷗吃了中飯,就在軍營中巡視,卻見到一名士兵騎著馬匆匆忙忙的過來,見到司馬輕鷗,連忙一躍下馬,向他一揖稟道:“大元帥,三品御前侍衛官莫予惡已經到了,就在大營之外。”
司馬輕鷗與趙英傑XX,相互一望,眼中都是一喜,明白此人一來,莫予奸就算有對手了。
回到了中軍大營,趙英傑遠遠的就認出了莫予惡,卻見他穿著一件灰白色的長袍,但臉上卻比過去更枯瘦憔悴了,想是這段時間地苦研讓他費了不少的心血。
莫予惡自然也認出了趙英傑,不過只是向他望了一眼,就朝司馬輕鷗一揖道:“下官莫予惡,奉皇上之命前來助陣,一時來遲,還請司馬大元帥恕罪。”
司馬輕鷗一把抓住他道:“莫大人‘碧海腐屍毒’的解藥你研製出來了麼?”
莫予惡臉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道:“大元帥放心。莫某既然前來,自然是有把握對付我那個狠心腸的大哥,那‘碧海腐屍毒’是他從腐爛的屍體中提煉出來的,再加上七七四十九毒物。經過數年的培植才能製成,地確是厲害無比,不過下官這次來,已經帶來了一付藥劑,所有的藥材也用運糧車送到了。熬湯讓士兵與戰馬喝下,在一月之內,別說那,碧海腐屍毒”就是他其它的毒,也可化解。”
他說了這話,又望著趙英傑,卻沒好氣的道:“不過趙將軍倒是不用喝地。”
趙英傑明白他還在氣自己吃了五毒門至寶的事。不由笑了起來道:“莫大人。當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可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