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傑在L國的時候,已經按窩哥的吩咐跟著一名老師學過中國各民族的風俗習慣,知道蒙古人用銀器盛物是因為銀器的儲存的時間要比別的器具久許多,而且有驗毒、滅菌、消膿的作用,只是可不是所有的蒙古人都用銀器來盛食物,那是有錢人才這麼做的。
趙英傑記得蒙古人還有規矩,在主人沒有唱祝酒歌之前,是不能用餐與飲酒的,一瞧所有的蒙古漢子果然都還坐著,誰也沒有去動桌上的食物與馬奶酒,就在這時,那蒙古餐館的老闆身著蒙族的頭飾、蒙古袍、腰帶、馬靴,雙手棒著白色的哈達,另一名穿著蒙古族服飾的姑娘就端著一碗鑲銀的黃羊木碗盛的馬奶酒站在他的旁邊。
那老闆走到了屋子中間,然後面對著趙英傑與蘇赫巴魯的這個方向,就開始唱起歌來,那歌聲粗擴而又蒼遠,充滿著熱情。
趙英傑對這種豪放的歌聲很是喜歡,不過聽不懂裡面的意思,正概相詢,卻見到蘇赫巴魯主動湊到他的耳邊道:“這是鄂爾多斯蒙古族的祝酒歌,意思是金盃銀盃斟滿酒,雙手舉過頭。炒米奶茶手扒肉。今天喝個夠。朋友朋友請你嚐嚐,這酒醇正,這酒綿厚。讓我們心心相印,友情長久,在這富饒地草原上共度春秋。”
趙英傑聽這歌詞雖然簡單,但透著無比的好客歡聚之意,不由點了點頭。
過了一陣。那老闆已經將歌唱完,就走到了趙英傑的面前,雙手棒著呤達,向他進獻。見到趙英傑微笑著接了過去,然後掛在了頭頸上,便又從那蒙古姑娘手中用左手端起斟滿酒的銀碗。跟著,低頭、彎腰、雙手舉過頭頂、示意敬酒。
趙英傑知道用銀器裝馬奶酒像徵著對賓客的純潔與尊重,便用雙手接了過來,按照記憶中的蒙古族規矩,先微笑而謝。並不立即飲下,而是用右手無名指沾了沾酒,向朝一彈,示意敬天,接著朝地一彈,示意敬地,然後沾了一下自己的前額。示意敬祖宗。跟著便飲了酒,但按風俗,並不完全飲完,他這是第一次喝馬奶酒,只覺味道有些酸腥,而且酒勁兒很是濃烈,還真有些不習慣。
那餐廳地老闆便用剛才敬酒時的動作接過銀碗。恭身表示謝意。
一眾蒙古漢子沒想到自己這個老闆居然會如此懂自己民族的禮儀,頓時都又歡呼起來。
就連蘇赫巴魯也沒料到趙英傑居然會懂得蒙古的禮節,低聲對他道:“老闆,你曾經到過咱們蒙古嗎?”
趙英傑搖了搖頭,這才完全明白了窩哥為什麼會讓自己學那麼多有關於中國地各種知識,那一定是大老闆特別吩咐的,看來他對龍氏集團的計劃,不知道已經策劃了多少年,他甚至已經有九成地把握可以確定,這個神秘的大老闆就是龍家過去的仇敵,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大老闆對他有養育之恩,無論他要自己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的執行。
這時那餐廳老闆已經敬完了酒,退了出去,眾蒙古漢子就紛紛起坐,向著趙英傑敬起酒來,這樣一碗碗地喝酒,饒是趙英傑的酒量不錯,也是受不住,不過他是個好強的人,而且又捨不得拂這些爽直的蒙古兄弟的面子,但凡有人相敬,就是一碗而幹,等喝到三十幾碗,臉上也是紅雲密佈,眼神有些滯呆了。
蘇赫巴魯是明白這馬奶酒的厲害的,知道像趙英傑這樣喝下去,就算是鐵打地漢子也要受不住,便站起來向一眾蒙古漢子招呼著,讓他們不要再敬,日後還有的是機會。
蘇赫巴魯在蒙古頗有些名氣,號召力極高,他這麼一打招呼,眾蒙古漢子自然就退了回來,不過見到這位年輕的老闆喝了三十幾碗烈性的馬奶酒都沒有倒下去,人人心中佩服。
大家互相敬酒,吃喝了一陣,就聽到有人道:“蘇赫巴魯大哥,今天高興,你就再表演表演你的摔跤術吧,讓兄弟們開開眼界,再看一看你這個草原好漢的威風。”
蘇赫巴魯也喝了不少的酒,微紅著眼站了起來道:“告訴你們,在這裡有一位真正地好漢,我和他打過一架,結果打輸了,在地上差點兒爬不起來。”
蘇赫巴魯是一眾蒙古漢子心目中的英雄,一聽說他居然被人打在地上爬不起來,所有的人都驚異了,紛紛追問“是誰。”
“蘇赫巴魯,你不是開玩笑吧。”
“咱們這裡有誰打敗過你,快說出來。”
蘇赫巴魯是個心底坦蕩的漢子,也不以自己的失敗為恥,向著趙英傑一指道:“就是咱們老闆,他的身手才叫厲害,你們這些人,想不想見識見識?”
那些蒙古漢子雖然見到趙英傑身形也非常彪悍,但蘇赫巴魯是他們心中的偶像,雖然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