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往日種種,看似不經意,其實那都是皇親貴族才能享用的奢靡日子呢。
現在,這一切都將沒有了。
她又想起來銀子。
她往日,自然是不在意那些金銀的,但是現在,卻開始覺得,她必是要變著法子從懋王這裡撈一些金銀了。
葉家的嫁妝,那是葉青蕊的,她不要,她只從懋王這裡挖一些錢財離開,也算是自己應當應分的。
正想著,那題紅和拾翠不知怎麼說起葉青蕊來。
“說來也怪,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身份。”
“若說她是庶家女,可她穿著倒也華貴,而且頗得二夫人看重,但若說是哪家貴女,她那件孔雀衣卻是用的紬,這就十分蹊蹺了。”
烏苔聽著,也是回憶起那天葉青蕊的穿著了,那好像是一件藍織金妝花孔雀紬衣,紬是粗絲做成的粗綢,那是尋常庶民可以用的,但是隻能用素紬。
“這位小娘子確實古怪得很,那一日,她進了咱們院子,一雙眼睛骨碌碌到處灑著看,倒彷彿很是不屑的樣子!”
烏苔便輕咳了聲,馬上題紅和拾翠便收了聲,並不敢多說什麼了。
待她們出去,烏苔不免唏噓,想著等稍後懋王回來,直接上奏給天子,把當年的事都給說清楚了,再把她的身份給揭了老底,把她休出家門就是。
只要不說她是欺君,別把她直接下到大牢裡,她就感激,若能給她一些銀子,她以後就把他當菩薩供起來,初一十五上香。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小丫鬟煙鎖急匆匆地進屋,道:“殿下,殿下進府了!”
烏苔一聽,手中茶盞直接落地,“砰”的一聲,摔了粉碎。
旁邊題紅和拾翠連忙收拾,一邊收拾一邊斥責煙鎖:“沒規矩的東西,什麼時候這麼慌慌張張的!”
煙鎖很無奈:“剛才王管事派了小六子過來,說殿下在城外三十里處遇伏,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