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著他:“你是指……”
他:“有些人能見到鬼魂、亡靈,有些人能預知未來,有些人受到了某種感召,有些人得到了類似憑空取物那類能力,還有人獲得了非凡的智慧,甚至還有當上教皇的記載。”他一直鎮定的眼裡透漏出興奮。
我:“這事兒不靠譜,歐洲那些記載很多是為了宗教統治瞎編的,什麼吸血鬼和人類還打過幾年一類的,我不信,你最好也別信。”
他無視我的質疑:“你認識的人有人試過嗎?”
我:“沒,沒那麼瘋的。”
他微笑著看著我:“就要有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勸他,說又說不過他,他既然已經研究了好幾年,那麼這方面肯定知道的比我多。而且我也沒有什麼有利的證據反駁,我只能處於反覆強調卻沒辦法解釋的一種狀態,說實話,很無奈。
我:“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呢?為什麼要來找我呢?”
他:“我不知道我做了Trepanation後會有什麼反應。如果有了,我邀請你能參與進來研究下。不止你一個,腦科醫生、神經科醫生、歐洲歷史學家、甚至民俗學家我都談過了,都會是我的後援,一旦我手術後有了異能,你們都可以更深的參與進來,當我是試驗品都成。同時,我還付你們錢。”
說實話我覺得他是該好好看看病了,真的。
我:“我可能到時候幫不了你,你最好別做,你如果是那三分之二呢?那不白穿孔了?”
他:“那就當我是為了科學獻身吧?”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我盡力勸了,他堅持要做,我也沒辦法,看來他打定主意了。
後來我也找了一些相關資料看,翻譯的很少,都是外文資料。我拿了一部分找人翻譯後看了,覺得比較沒譜,都不是正統宗教搞的,貌似就是歐洲邪教才弄這個。而他看上去不是那種生活痛苦、對社會嚴重不滿、老婆跟人跑了、上班被同事擠兌的人,我不明白一個人好好的為什麼這麼折騰自己。我覺得他可能是閒的。
大約一個月後,他發了一條簡訊給我:下午動手術,祝我好運吧!
第九篇《顱骨穿孔——後篇》
在他做了那個顱骨穿孔手術後約三週吧?我接到了他一個電話,說要立刻見我。我聽出他的語氣是急切,所以沒拒絕。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他手術後怎麼樣了。
不過,當我見到他的時候,我知道,他被嚇壞了。
《如影隨形》
我是看著他進來的。
他剛進院裡,我就覺得不對勁,他那種鎮定自若的氣質蕩然無存,頭髮也跟草似得亂成一團,神色慌張。如果非得說氣質的話,有,逃犯氣質。而且,他的眼神是病態的焦慮。
我推開門讓他進房間:“你好,怎麼急急忙忙的?被邪教組織盯上了?”
他不安的四下看著,眼裡是恐懼。
我不再開玩笑,都坐下後直接掏出錄音筆開啟。
我:“你……還好吧?”
他:“我不好,出問題了。”
看著他掏出煙的急切知道制止不了,我起身開了窗。
他:“我做Trepanation了。”順著他用手掀起的頭髮,能看到在他額頭有一個弧形切口,好像剛拆線不久樣子。在那個弧形創口內側,一塊大約成人拇指直徑的面板有點兒向裡凹陷,說實話不是很明顯。
我:“然後?”
他:“開始沒什麼,有點兒疼,吃了幾天消炎藥怕感染,之後我希望有奇蹟發生,最初一週什麼事兒都沒有,但是後來出怪事兒了,我找了民俗學家,他弄了一些符給我掛在床頭,可不管用。我嚇壞了,所以找你來了。”
我:“你找過神經醫生和腦科醫生了沒?”
他:“如果別人看不見,就不會相信,所以我最初找的是你們倆。”他應該是指我和那個民俗學者。
我:“好吧,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兒。”
他:“不是奇怪,是恐怖。”
我等著他說。
他狠吸了一口煙:“我能看見鬼。”
我:“……在哪兒?”
他:“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有。”
他現在的混亂思維和語言邏輯讓我很痛苦:“你能完整的說是怎麼回事兒嗎?”
他花了好一會兒定了定神:“大約一週前,我半夜莫名其妙就醒了,覺得屋裡除了我還有別的。最開始沒睜開眼睛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