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帝主!”葉如鴻幾人都忙行禮。
“嗯。”葉千愁淡淡點了點頭,讓幾人都起身。
“他怎麼來了?”江寒也隨著葉如鴻等人行禮,眉頭卻是直跳,他之前還特意問過葉天明,知曉葉千愁沒有來,才沒有戴上面具的。
這一次,恐怕是瞞不住了!
不出所料,葉千愁一雙眸子緊盯在江寒身上,平淡中透著絲絲異芒。
“父……”
葉天明輕聲開口,才剛吐出一個字葉千愁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聲音戛然而止,把要出口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他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顯然,葉天明對葉千愁有著很深的敬畏!
下一刻,葉千愁再次看向了江寒,帶著一種審視。
江寒努力的想要直視他的目光,但嘗試了幾次,最終還是放棄了,汗水溼透了後背。
因為,葉千愁雖是普通的注視,卻帶著一股帝者威壓,在江寒感覺中,這比武尊之威還要強大,幾乎讓他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我想和江寒單獨談談。”
半晌,葉千愁終於不再看他了,但說出的話卻讓江寒渾身都繃緊。
葉天明咬了咬牙,剛想說什麼,但一抬頭,正對上葉千愁似笑非笑的目光,立馬就縮回了腦袋。
煙雨墨等人卻是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向葉千愁告退後就朝著外面走去。
屋中只剩下了江寒和葉千愁二人。
葉千愁靜靜的看著江寒。眸中綻發一抹神光,眉頭忽然一皺,但旋即就舒展開。
江寒也不開口,只是默立著,反正也瞞不過去,他倒是想知道。葉千愁會說些什麼!
一時之間,屋中落針可聞,只有兩個人呼吸的聲音。
良久。
“你母親,還好嗎?”葉千愁輕聲開口。
“勞帝主費心了,家母身體尚安,就是偶爾懷念我那死去的混蛋老爹,早早白了青絲。”江寒本來心中還有些緊張,但是這一瞬間,卻是平靜下來。他倒了兩杯茶,“帝主請坐!”
葉千愁怔然一瞬,眸中掠過一抹複雜的光芒,說不清是思念,是淡漠,亦或是難過。
他坐到椅子上,飲了一口茶水,點頭道:“好茶!”
江寒坐在葉千愁的對面。淡聲道:“不知帝主有何事要與草民單獨一談?”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葉千愁盯著他說道。
“帝主此言何解?”江寒此時已經可以迎著葉千愁的目光直視。他眸中神芒湛湛,輕笑道,“恕草民愚鈍,無法明意。”
沉默。
葉千愁目光淡如水,盯著江寒半晌,忽然一聲輕嘆。“我也不與你打啞謎,根據我的瞭解,你出自白雲城,那麼含煙……也還在那裡吧?”
“帝主,請您注意自己的言辭。”江寒眸中寒意四射。冷聲道,“我敬您為一國之主,但家母之名,請勿要直呼。”
轟!
一股恐怖之極的威壓驟然落在江寒的身上,仿若數座大山壓下,一瞬間就讓江寒氣血不暢,汗如雨低。
葉千愁一雙眸子閃爍著金芒,猶如兩盞金色的燈籠,其內有奇異的花紋轉動。
他冷漠的盯著江寒,面無表情。
但是,江寒仍然努力的抬頭,倔強的直視著葉千愁的雙眼。
嗡!
一剎那而已,江寒就感覺心神恍惚不定,感覺葉千愁的雙眼就如兩道金色的漩渦,要將他的靈魂都拉扯進去。
“我在問你問題。”葉千愁一字一頓,每一聲落下,都讓江寒身上的壓力更重一分。
“嘭!”
地面發出爆響,巨大的壓力讓地面崩碎,椅子的四條腿深深陷了進去。
若非葉千愁刻意控制,此事那椅子早已碎成粉末!
江寒一口牙齒幾乎要咬碎,他眼眸充血,竭盡全力抬著脖子,骨骼都發出一聲聲“咯吱”脆響。
“混!蛋!啊!!!”
江寒心中怒吼,有強烈的不甘心。
他厭惡這種乏力的感覺,厭惡這種處於被動的感覺,更加的厭惡……葉千愁的做法!
“若多給我十年,在我面前,你什麼都不是!”
這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聲音微不可聞,但卻也足以讓葉千愁聽得真切。
“我,在問你問題。”
葉千愁面色淡漠,再次開口,如山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