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江寒怔住了，也就是說，等他試煉完成，回到天武大陸，這一部分的記憶就又會消失，重新被抹去。
“之前，是不是你抹去了我的記憶？”江寒眯了眯眼，遲疑著開口。
“不是。”系統直截了當的回答，“沒有你的同意，我無法抹去你的記憶。還有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是誰。”
江寒一噎，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垂眸看著懷中冰封的嬌顏，發起呆來。
半晌，他忽然輕笑，咧開嘴：“你說的是封印？嗯，也就是有解開的時候咯？那好，我答應！”
“你確定？”系統再次開口，“確定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救治她，但是你要在她醒過來之前，將她送回去。”
“等一下，那她呢？會不會記起來這件事？”江寒忽然問道。
“你可以選擇，因為她是試煉之境中的人物，所以，記不記得起你，其實沒有什麼關係。”系統開口。
“還要提醒你一下，救她，會消耗你的壽元……我指的是現實中的壽元！”
“開始吧！”江寒深深的看了懷中之人一眼，而後輕輕撥出一口氣，抬頭笑道。
“嗯，對了……抹去她的這段記憶。”
“好的。”片刻，系統似乎嘆了口氣，而後一道淡藍色的光暈自江寒額頭溢位，如幾縷輕煙，輕飄飄的從小瑋額頭進入她的身體。
……
“這是什麼能力？”朦朧女子遲疑著開口，“看起來，似乎有些像續命之術。”
“那個小姑娘……應當對他很重要。”雲老輕嘆，“縱然他知曉了那是試煉，也難以割捨。傻小子啊。”
“但是，他才武徒之境，怎能施展如此禁忌神術？”試煉長老疑惑道。
雲老聞言，臉色驟然一變，而後重重一嘆。
“壽元嫁接！”
忽然，他眸光掃過諸多圍在試煉峰四周觀看討論的宗門弟子，一抹奇異的光芒閃爍而出。
“你想做什麼？”試煉長老眉頭一跳，急忙道。
“知道太多，對他們不好。”雲老緩緩搖頭，“試煉結束後，我會抹去他們對江寒的記憶。”
“這……他們之中可是有天賦絕高的弟子啊！”試煉長老不願。
“江寒的試煉，不能傳出！”雲老斬釘截鐵的開口，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試煉長老蹙眉，半晌重重一嘆，不再多言。
他也知曉，江寒那小傢伙的來歷太古怪，確實不能亂傳。雲老所說，也是最能保險的辦法。
……
“生於黑暗，融於黑暗，消於黑暗……”煙雨墨此時已經完全消融於黑暗之中，無法看清楚身形，眾人眼中，只有一片漆黑。
“此生，黑暗相伴？”
她口中呢喃，在無盡的黑暗中行走，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她還沒悟透。”朦朧女子輕語，忽然她秀美蹙起，目不轉睛的盯著煙雨墨所在的試煉之境，“光亮？”
的確，此刻那無盡的黑暗之中，出現了一抹隱隱約約的亮光，只是很模糊，看不真切。
“光……”
煙雨墨一怔，下意識的邁開步子，朝著那一絲光亮走去。
“怎麼回事？”許久，煙雨墨愕然，那一絲光亮看起來並不遠，然而她走了很長時間，距離卻一直無法縮短。
“不可能！”煙雨墨執拗的性子上來，不信邪的一直朝著那一抹光亮行走。
“黑暗之中一抹無法到達的光明……煙雨墨，心緒被某件事情困擾了。”雲老凝重開口。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隱約的光明，是一個人形。”試煉長老也說道。
“難道是江寒？”雲老腦海中不由冒出了江寒的身影，古怪道。
……
另一邊，荊天正在拼殺，一杆長槍如怒龍捲狂濤，大開大合，將他身周掃出一片空地。
“戰！”
他低喝。
“戰！戰！戰！”
其後，一眾兵衛眸光炙熱，仰天大吼，戰意沖霄。
轟！
戰意瘋狂的凝結，在上空形成一頭斑斕大虎，一吼之下，雲霧震裂！
“這小子，不愧是天生的戰士！”雲老雙眼放光，“那個傢伙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徒弟的。”
“太狂躁了，還是葉天明足夠沉穩。”試煉長老搖頭。
雲老輕翻了個白眼。
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