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突然抓過太后,從兜裡掏出一封信,信封早已泛黃,看來年代久矣。
“奴婢一生為太后奔波,死前絕不敢再欺瞞太后。從前怕太后與嫡母嫡妹衝撞,一直瞞著藏著,現在卻是再沒必要了。二小姐其人,皇后其人,有其母必有其女,太后當心啊。”
桂嬤嬤喘著粗氣艱難說完,最後竟是口吐鮮血,大喊三聲上天不公。眼睛突兀瞪起,僵直身子倏地躺倒。太后探手到桂嬤嬤鼻尖,竟是沒了氣息。
太后大駭,連忙叫來外頭宮人,請來太醫卻是回天乏術。
桂嬤嬤死前的憤恨不甘一直在太后腦海中回放,拆開桂嬤嬤交給她的老舊信封,恍恍惚惚讀完信,太后身子軟倒。一晃眼,往事幕幕在歷,多少是謊言,又多少是真相。太后,茫然了。
桂嬤嬤沒了,太后受驚過度,臥榻休息避不見客。喬嫣然拖著病軀趕到床前伺候,太后怔怔望著她,“你對哀家的好,又有幾分是真。”
喬嫣然直視太后,目光坦然,眼眸清澈。
“奴婢不知何謂真好,惟願太后開懷。”
太后閉眼,揮退她。
“把皇帝叫過來吧。”
當晚,太后與皇帝徹夜長談。翌日早,皇帝下詔,封喬嫣然為從四品嫣婉容。
喬嫣然一覺醒來,接到聖旨,磕頭跪地謝恩。渾渾噩噩做完規矩,尤覺身在夢中,一朝得償所願,卻是失了往日的心境。
作者有話要說:十點回來,趕啊趕,還是晚了,深深鞠躬道歉。也許是心境使然,最近寫的比較悲,作為過渡,沒辦法,哎
36心事浮動
一念起閒愁,萬事俱休。
領旨謝恩後;喬嫣然捧著金冊回屋。回字形浮廊上緩步前行;途中遇到宮人,福身向她作揖道喜,顯然已經將她當作主子看待。
喬嫣然扯起嘴角笑;心裡的酸苦難以形容。
待回到屋;整個人好似脫了層皮,筋皮力盡四肢軟綿。腦子裡空蕩蕩,何所來何所去,竟是沒了半點想往。
喜翠顯然比喬嫣然這個當事人興奮得多;邁著輕快步子喜衝衝進屋,嘴中唸唸有詞,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守得雲開見月明。主子大福,將來必定富貴無雙。可惜了正值公主喪期,儀式從簡,不能好好熱鬧一下。”
秋嬋比喜翠冷靜,見喬嫣然悶悶不樂,想是思及桂嬤嬤母女的緣故。
秋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