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頂極的轎車,大舅那二手桑塔納根本比都無法比。
顯然這一切有些超乎我的想象範圍了,一時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張著嘴、大睜著眼像根木頭跟在後面。小蔚這丫頭轉過身,一副看鄉巴佬的樣子,我這才回過神,她又翻眼伸著舌頭扮了個鬼臉。看來洋相出大了,特別是在這小丫頭片子面前。
看到匆匆出來的一個白頭老伯,裘姨停下腳步轉身給我介紹道:“這是門房的王伯。”
我馬上道:“王伯伯好,請多關照!”他高興地笑著點頭。我看到裘姨讚許的目光,看來咱長相打扮雖然是土了點,但禮儀還是一點不失的嘛!
我們又穿過庭院進入主樓下層的大廳,我老遠就看見東側的椅子上坐著一個樣貌慈祥的老婦人與一個清瘦的老頭在說話。老婦人估計就是師孃了,不過看上去比師父老一些。那清瘦老頭,看穿衣打扮也該屬於能說話的人物。
這哪是客廳?說梁山上的聚義堂還差不多!都100多平米的房間,北面是充當背景的供桌,供著的應該是師父祖宗的靈位了。供桌前坐北朝南有二把椅子,其餘就是東西兩側一字排開各7把的椅子了,椅子與椅子之間是矮几連線,旁邊都是些盆景。看這個擺設,我就知道這裡尊卑、長幼、內外的等級森嚴,不可逾越。
他們看見我們進來,就停下談話看著我們。裘姨對著老婦人道:“媽,他就是易翔了!”小蔚這丫頭更是一步竄前摟住她奶奶的脖子。果真是師孃!不等裘姨轉頭介紹,我馬上對著老婦人跪下道:“師孃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師孃滿臉笑意,連額頭的皺紋都在微笑,開口道:“請起,請起!”我眼睛餘光看見旁邊清瘦老頭微微點頭的動作,裘姨讚許的目光中更是有一絲驚奇。看書就是有這點好處,可以經歷我們沒法在現實中經歷的很多東西。
站起來後,裘姨給我介紹那清瘦的老頭,原來是齊管家。我如對王伯伯那樣向他問好,他自然是滿意。然後師孃問了我的一些情況,也問到師父,我當然站著必恭必敬回答。看來師父已經說得比較詳細了,她問了幾句後轉首向齊管家道:“就安排在東瀾居吧!老齊你帶他去交待一下。”她又轉頭對我說:“小易啊,你還需要些什麼就直接向齊管家說好了。”我自然是點頭答應。
在我要跟著齊管家離開的時候,裘姨突然問我今天去不去學校報到。我自然是答要去的,雖然明天也是報到的日子,但不辦好總覺得心裡記記得得的,況且我還想住校呢!
“待會我也去看看。”她有點自言自語道。
去看看?看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小蔚這丫頭叫了起來。
“那你去洗個澡,換件衣服!”裘姨道。
我就隨齊管家出來了,原來東瀾居就是東耳房,開在東抄手遊廊中間的門上青磚是寫著這麼幾個字,估計每個房間都有這樣的一個別號吧!我知道按禮法要求,那該是直系親屬晚輩住的房間,看來師孃也沒把我當外人看。
屋內按傳統佈置,精美的木質傢俱一塵不染,看來經常有人打掃。廳按功能分成西邊的會客區與東邊的辦公區,書桌角還有電話,不過我視線的焦點是整個書櫃排得滿滿的書。
臥室除了必要的傢俱還有空調,這點我在外院就有心理準備的,但我沒想到的是還有獨立的衛生間。衛生間內部的裝潢完全是現代的,還有熱水器,我看我唯一住過的華僑飯店標準房也只有這個花露水。
果然!我透過臥室的北窗看見主樓後面果真是一個花園,園內樹木繁茂、花草蔥籠,有假山、水池等。妙的是兩邊抄手迴廊延伸著往園裡去,開拓了景深,造成遊廊穿行於花園的美景間,但令我驚奇的是在石榴、春桃、棗樹的縫隙見看到一段水質清澈的人工河。我記得北京因為炎熱缺水除少數王府外很少有水景的花園,看來這個奇怪的四合院來歷還真不簡單。
按照我看到的估計整個四合院佔地面積至少有上萬平米,這已經是一個不小的小區面積了,況且在這寸土寸金的天子腳下。如果這個四合院的所有權是師父自己的,那得榨取多少的剩餘價值?刮取多少的民脂民膏?劫匪呀劫匪,為什麼總是選擇與你們同樣貧苦的下手?
“這裡的東西你可以自由支配,還要添什麼跟我說一聲,如果叫傭人就按這個。”齊管家指著書桌旁牆上一個門鈴般的開關道:“小裘還在外面等你去學校,其他的回來再跟你詳細交待。”說完就出去了。
這裡好是好,可有三個遺憾:第一,寄人籬下,不爽!第二,等級森嚴,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