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學過了嘛。”郭芙撒嬌道。“但是過兒還沒有學過。”黃蓉淡淡答道。“可以教些別的嘛。選一些楊哥哥和我都沒學過的就可以啊。”郭芙討價還價道。黃蓉還是淡淡回道:“不行。必須從《論語》學起。”她看了郭芙一眼,微微一笑,道:“芙兒要是不耐煩,上午可以先跟著你爹練武去。”
郭芙看了眼楊過,他並不言語,只是靜靜看著她,黝黑的眼底似有淡淡的失落,很快轉過頭看向攤開的書本。郭芙又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陽光,在心底微微掙扎了一會兒,對黃蓉笑道:“不要,爹爹多半正在教武家哥哥站馬步呢,更無聊。不然,媽媽教楊哥哥讀書認字,我在書房自己看書,不懂再問媽媽,好嗎?”
黃蓉見郭芙執意留下,點點頭,道:“也行。不過,你真的不去你爹那兒麼?”郭芙搖頭:“不了。”她在書架上找了一本《黃帝內經》,靜靜坐在書房一角看了起來。
自此之後,楊過郭芙每日上午跟著黃蓉在書房讀書,下午則跟著她學武。楊過記誦極速,對書中經義卻往往不以為然,不住提出疑難。黃蓉倒也耐心解答,只是她心中常想,楊過聰明才智不在自己之下,如果他為人和他爹爹一般,再學了厲害武功,將來為禍不小。如今讓他學文,習了聖賢之說,於己於人都有好處。再則自己當年就是所學太雜,武功才始終未能大成,如今教他讀書,也可分他許多心思。而每日下午,黃蓉則教兩人“旋風掃葉腿”、“落英神劍掌”及“玉簫劍法”,楊過天分極高,只看一遍,便能領會招式精要,而郭芙此前也曾學過這些招式,只是不曾下功夫苦練,因而兩人學得極快,黃蓉教的也輕鬆。但是因著心底對楊康之死始終存有芥蒂,黃蓉只教武功招式,卻決口不提內功心法。
四小每日分開學功夫,但下午學完武藝後依然一塊兒玩耍。如此過了月餘,武氏兄弟學完了一套拳法,心中得意,向郭芙討好,耍給她看。郭芙見武家兄弟拳法打得認真,一招一式皆有板有眼,顯然是下過一番功夫的,因而笑眯眯的拍手讚道:“大武哥、小武哥,這是爹爹新教你們的掌法麼?你們打得真好。”武氏兄弟聽到郭芙誇獎,越發得意,挺胸站在她身邊,很是開心。楊過卻不以為然,他已經將落英神劍掌練得純熟,心底覺得這套掌法極精妙,遠勝於武氏兄弟所學的拳法,見郭芙如此稱讚武氏兄弟,忍不住出口道:“這有什麼的,還不如師孃教的落英神劍掌厲害。”本來拜師時郭芙要跟著楊過一塊兒學藝,武氏兄弟就有些吃味,此時正在郭芙面前得意,吃得楊過這一說,兩人越發不高興,武敦儒說道:“有本事你就和我比劃比劃,看是誰厲害?”楊過道:“比就比,輸了可不要哭鼻子。”
武敦儒大怒,上前拔拳就打,楊過向後一沉,閃過這拳,同時右掌一招“霜天楓葉”襲向武敦儒腰間。武敦儒捱了一掌,但是他馬步極穩,到不礙事,反手就是一拳“開門揖盜”擊在楊過肩上。兩人你一拳,我一掌的,打得熱鬧。武敦儒一招一式都是依著郭靖所教施出,楊過剛才站在一旁已見他們耍過一遍了,雖然不甚了了,但見武敦儒使出,卻大部分都能及時避開,只是武敦儒每一拳都勁道十足,捱了幾下倒也痛的不輕。楊過卻不著急,與武敦儒過了二十多招,才抓住機會藉著他重複使一招“車水馬龍”時,一腳踢在他跳環穴上,再趁其下盤不穩,一招“風過無痕”將他擊倒。武修文字就對楊過不滿,又見兄長遭摔跌,當即撲將上來,與楊過鬥在一處。而武敦儒爬起身來,上前夾擊,他兩兄弟武功本有根柢,楊過先前就已抵敵不過,剛才不過是取巧,現在兩人夾擊,他如何是敵手?廝打片刻,頭臉腰背已連中七八下拳腳。楊過被打出怒氣,心下發了狠,也要武氏兄弟好看,拼命似的發拳直上直下的亂舞亂打,全然不成章法。
郭芙自武修文跳入戰局就皺緊了眉頭,又眼見楊過捱打,怒然出拳,越發不高興,暗怪武家兄弟以眾凌寡,自己也縱身跳進三人戰圈,將武氏兄弟點倒,扶住楊過,面向武修文道:“小武哥,楊哥哥和大武哥切磋功夫,你插進來做什麼?”武修文字來突然被點倒,心底還有些怒氣,但被郭芙秀眼一瞪,登時心中的氣都洩了,垂頭站在一旁。郭芙又轉向武敦儒,道:“大武哥,你和小武哥兩個打一個,很有面子麼?”武敦儒也自覺以二欺一,不禁面色漲紅,站在一旁,不知如何辯解。郭芙卻動了氣,懶得理會他們,扶了楊過道:“楊哥哥,我們走吧。”
郭芙扶了楊過到丹房內,找來止血化淤的藥膏給他擦上。楊過被武氏兄弟打傷,本來心中氣惱,又覺得孤苦,但此刻見郭芙溫溫柔柔的給自己上藥,小心呵護,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