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要恭喜藍小姐因禍得福了。”
我欣然點點頭,雖然這個衛聆風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但可能是因為,怎麼說也同患難過,又錯有錯招的化解了我身上最大的麻煩,所以雖不能說親近,對他至少也不討厭。
說話間,菜都搬了上來,我便死活拽著無夜和心慧入座,至於那兩個是衛聆風的手下,我當然不會傻到去招呼。
“小姐。”一直沉默不語的心洛忽然拉拉我袖子。我愕然回頭,看他都沒動筷不由關切地問道,“怎麼了?菜不合胃口,還是身體不舒服?”
心洛搖搖頭,看了一臉衛聆風,才疑惑地道:“不是。小姐,心洛只是奇怪,這位哥哥叫衛聆風嗎?”
此話一出,衛聆風背後的兩個人手都握到了兵器上。心慧的臉色慘白,直是欲言又止。無夜也默默運起了真氣,全神戒備。
惟有我還是懵懂不知地問:“是啊,怎麼了?”,而衛聆風則還是一副悠然的樣子望著我們。
心洛嘴一撇,吐出一句:“可是,衛聆風不是祁國的皇帝嗎?”
“咳——什麼?”一口食物硬是卡在喉嚨口,漲得我滿臉通紅,我抖著手指向衛聆風,直嗆了許久才擠出一句話,“咳咳~你……你竟然是皇帝?”
衛聆風嘴角含笑,連眼中也盈滿笑意,見一旁的人都石化中,於是好心地遞了杯茶水給我順氣。一邊道:“對,朕是祁國的皇帝。”
“皇上!”那英武的手下一聲驚呼欲待上錢,衛聆風只淡淡揮了揮手他便又一臉不甘地退了下去。
我猛灌了好幾口水,才略略緩過氣來,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衛聆風半晌,他卻只笑不語,我不由更是忐忑,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不會殺我們滅口吧?”
衛聆風嘴角的笑容更盛,撩起袖子,親手夾了個菜到我碗裡,一臉溫和:“這裡別的菜不怎麼樣,這道‘杏仁佛手’倒是不錯,你嚐嚐吧。”
“哦。”我有點傻傻地夾起碗中的菜,咬了一口,“是還不錯。”心中卻道:不過比起祈然做的還是差遠了。
“你……既然是祁國的皇帝,怎麼……?”我支吾了半天還是沒膽問他幹嘛跑到這裡來湊熱鬧,祁國的皇帝此時不是應該忙著侵略尹國邊境嗎?
衛聆風放下手中的筷子,正了正色,但我總覺得他眼中仍滿含戲謔的笑意:“藍小姐既然是朕的救命恩人,朕自當報答。至於朕來此的目的……”
他眼中笑意更濃,臉上卻還是一派肅穆:“這個先不提。藍小姐有什麼要求嗎?只要朕能辦到,一定滿足。”
我歪頭盯了他半天,明明肚子餓得很,現在卻沒膽再動筷。也不是說有多怕他,就算他真的有心殺我們滅口,現在的我畢竟也不是隨便誰都能捏的軟柿子。
可問題是他給人的那種天生的壓迫感,明明很溫和地在笑,很周到地在幫你佈菜,還口口聲聲說要報答,我卻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是要殺我還是真要報答我。
與在山洞中落魄時的他不同,那時的他雖然也很深沉,卻不似現在完全地喜怒不形於色。但又不能說完全不同,那種天生王者的霸氣,潛藏在他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彷彿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詮釋帝皇一詞,這點自始至終沒有改變。當初的我怎麼會笨到沒有聯想到他的身份呢?
“藍小姐?”
我一震,忙回神,勉強扯出個笑容:“今天的事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至於報答……”你老兄不來找我麻煩我就阿彌陀佛了。
衛聆風放下手中地筷子,悠閒地靠在椅背上,淡笑道:“藍小姐有要求但說無妨。”
我心道:可是你叫我說的。正了正神色,才假假地笑道:“好!那我便要二百兩黃金和十張你們國家通行的一千兩銀票,然後咱們各走各的,我絕不會說我認識你,你也就當沒我這個人,如何?”
“朕猜得沒錯,你果然提了這個要求。”衛聆風強忍住笑意,直看著我。
心慧和無夜等人更是把頭快低到桌子上去了,也不知是在忍笑還是為我這個主子感到丟臉。背後的那兩個文武大將估計是活了半輩子都沒見過我這麼不要臉的小姐,只管張大了口,瞪大了眼,恁得沒見過世面大驚小怪。
其實我提出這個要求是有好好考慮過的,畢竟我跟無夜他們總有一天要落跑,身邊沒點銀兩怎麼養的活這“一家老小”。反正姓衛的是皇帝,又是他自己非說報答我,這種油水當然不撈白不撈。
他若是有心殺我,我便不討錢他也照殺。他若真是誠心報恩,我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