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溫白他是覺得我在照顧他,感謝我而已。”
“是嗎?”顧準眼神淡淡,形狀好看的薄唇抿著沒再開口。
顧準回想起不久前看過的一幕,青年將手裡的禮物塞到男人手裡,眼睛亮澄澄的恍若透著光,神態依稀之間暈出一些對男人的笑意和依賴。
顧準在樓上目睹這一幕時胸腔處開始不太好受起來。
細微的嫉妒跟絲絲纏繞的白線般將他裹得足夠緊實,他越是不停地掙扎,白線就將他纏得更緊直到他泛出疼意不再反抗。
顧準終於承認,他也想被青年用這樣的眼神,盯著,望著,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青年水光琉璃的漂亮眼睛裡,覆蓋著滿是對他的依賴。
—
“溫白,待會兒你把酒送到5樓的貴賓室。”經理忙乎著把正在整理酒杯的溫白喊過來。
溫白先是哦了一聲,又很快說道:“5樓那邊今天不是枝枝姐負責嗎?”
他們這邊送酒也講究規矩,先會來事嘴皮子利索就負責高一個樓層,越往上的客人點的東西自然不會便宜,再隨隨便便說幾句好聽的話陪著喝一點酒,忽悠客人再多點些貴的酒,提成來的錢簡直是翻倍漲。
溫白不太適應這種場面話,在某些方面的應對能力可以說得上是木訥,以至於現在被經理這麼一囑咐,他又想起上次吃的悶虧,此時不免有些提心吊膽起來。
“讓你去你就去,總不會害了你。”經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讓他放鬆一下。
溫白從酒窖裡挑選好客人點的酒,裝上車走進電梯,他眼睛盯著紅色的數字慢慢地從1變成5,繼而叮地一聲電梯開啟。
他來5樓的次數並不頻繁,得虧溫白記憶力還算不錯,之前被領班帶著參觀過一次,現在還保留大致印象。
走廊裡很空曠,只有明亮的吊燈發出略有些礙眼的光芒,溫白推著車往右側拐過一個彎繼續前行。
走廊裡還算安靜,只有溫白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和車軲轆滑過地板的聲響。
溫白情緒開始緊張,清秀好看的眉眼不自覺地微攏,幾步之後他在貴賓室門前停下,車軲轆聲戛然而止。
他屈起手指敲著結實的紅木門,三下後便停住,溫白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十分得體有度:“先生,您點的東西到了。”
酒吧室內設施隔音效果極好,溫白聽不見屋內男人走動的聲響,當他誤以為裡面的客人沒有聽見,正準備再一次屈指敲門時,門把扭動的金屬聲透了過來。
繼而被開啟一條縫隙,屋內暖黃的光線趁人不注意悄咪咪鑽了出來,照映在溫白瓷白一樣的面容上。
使得他本就溫潤的五官更加的柔和。
看起來就像是在角落裡縮起身子,卻乖巧看著路人甚至還伸出腦袋的小貓咪。
就很乖。
“您點的酒到了。”溫白不自覺垂起腦袋,眼睛盯著自己被擦得光亮的小皮鞋。
“進來吧。”男人的聲線很低沉,說起來話不疾不徐,別樣悅耳。
溫白耳廓有點發癢,沒看男人只顧著將裝著酒的車推進去,然後平穩地將裡面的酒拿出來放到桌面。
溫白的手指很好看,圓潤的指甲也被修理得很乾淨,白且細長,分明的指節上覆著些少有的粉。
酒瓶是褐色的瓶身,襯托得他手指更加的白。
溫白將所有的酒都放在桌面上,抬起漂亮溼潤的眼睛看向男人,言簡意賅:“先生,您的酒都在這了。”
說完他不經意間偷瞄到男人的面容。
冷峻,英挺,眉眼如畫卻跟雪山上的一捧雪似的發冷。
溫白很快地低下腦袋,恍然間才想起這個客人他之前在送酒的時候見過,那個時候他出了羞被人糾纏不清,還是他幫自己解了圍。
雖然手段有點暴躁,但是個好人吶。
不知道是不是來源於 “吊橋反應”亦或是其他的因素,溫白難免對他產生些許好感,一開始心裡總是繃著的緊張感也緩和不少。
臉上也比剛進門時漾起一點笑容。
溫白想起之前倉皇失措地跑出去,還沒來得及跟男人說一聲感謝的話,現在提起應該不完吧?
“先生,之前謝謝您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