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禮打了電話過來,說他過生給他弄了個局。
顧準這會兒正舒坦呢,果斷拒絕道:“不來。”
“大少爺,就這麼不給面子啊?”何聞禮話音一轉:“是你不想來,還是溫白不想來啊。”
顧準講電話沒顧忌溫白,以及於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他有點緊張。
顧准以前帶他見過幾個發小,不過溫白性子比較溫吞,再加上溫白覺得和他們接觸不來,後來就有點牴觸。
“先生,去吧。”溫白說。
“你想去?”
溫白被他問得愣了一下,隨後才說了個想。
何聞禮掛完電話朝著包廂裡的一群人揚了揚下巴,“阿準等會兒來。”
周聲眠坐在一旁喝酒,簌然說道:“我覺得阿準可能不大想見我。”說完將酒杯裡的酒掉進喉嚨裡一飲而盡。
“怎麼會?”周圍有人為了和周家扯上點好處說著好話,“當初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你回來了,這麼久了總該冰釋前嫌了。”
周聲眠瞭然笑笑沒說話。
“聽說阿準還找了個男朋友?”周聲眠將杯子放在桌上,不停套著話。
何聞禮說:“是有一個,不過那小孩就是一——”
替身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被傅呈給打住,“禍從口出。”
何聞禮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傅呈比他大,再加上從小管著他,何聞禮還是很聽他的話。
他就是有一點氣不過。
那小孩何聞禮見過,看起來笨笨的,長得稱得上好看但是沒周聲眠看起來精緻。
有時候緊張說句話都磕巴,真不知道顧準是從哪個旮旯角找出個替身。
以前他們四個基本上從小就是一起長大,除了傅呈稍微比他們大一些,周聲眠最小,後來顧準去國外了,感情也不減。
只是後來突然有一天,周聲眠就和顧準鬧掰了。
何聞禮接到訊息當天就得知周聲眠出國了。
他今天特地借顧準生日擺局就是想讓他們倆關係緩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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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別緊張,都是之前見過的幾個朋友。”顧準怕小孩緊張,事先安撫幾句。
他的暱稱讓溫白很受用,他笑容有些靦腆:“我不緊張。”
前方帶路的工作人員在包廂停下,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顧準還沒來得及進去,就和裡面出來的人打了個照面。
周聲眠也沒想到這麼湊巧,精緻的臉上被蒼穹處的亮燈照亮看起來熠熠生輝。
可顧準只覺得厭惡,懶得看過一眼,摟著溫白進去找何聞禮麻煩,語氣不耐:“誰讓你將他帶過來的。”
“這不是很久沒見面嗎?再說有什麼天大的矛盾總得解決不是嗎?”
顧準撇過他冷眼盯著傅呈。
傅呈擺手無奈:“沒管住。”
溫白不言一語只乖乖地站在顧準身邊,看起來很聽話。
他視線沒能忍住朝周聲眠的方向看去,那人站在原地有瞬間的僵硬,不過很快地又恢復過來。
周圍人笑著問他還要出去吹風嗎?
周聲眠笑容很得體,說不用了。
他的教養、禮貌似乎從一言一行中從不顯擺地透露出來。
而溫白還沒學會這種東西,雖然他也在努力地學,不想給先生丟臉,然而跟他們還是有很明顯的差距,宛若在一堆耀眼的璀璨珍珠中摻雜一個塗抹□□的石頭。
溫白強裝淡定跟著顧準。
手指卻抓著衣服下襬越來越緊,時刻叮嚀自己:不要給先生丟臉。
不要給先生丟臉。
不要丟臉。
“你好,我叫周聲眠,請問你怎麼稱呼?”
“溫白。”
周聲眠笑著打量:“名字挺不錯的。”
顧準側首將溫白拉到自己身邊,他不善地看過周聲眠一眼。
離我老婆遠一點。
何聞禮打著中場,“阿準,別這麼過激。”
何聞禮也不理解,根據當年流傳的版本,周聲眠是顧準的白月光,後來周聲眠沒有接受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