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王醴很想讓孟約就這麼留下來,但,那並不現實,未出閣的女孩,斷沒有在外男家過夜的道理,但凡有點風聲傳出去,孟約這輩子的名聲都要被毀去。
“好。”
孟約隨僕婦下去,換身衣裳另梳了頭換了妝,這才單隨王醴出泛園,春柳和白蕊都暫時被留在泛園。孟約走出泛園的門時,暗暗鬆一口氣,她並沒有感覺到那帶著惡意的視線再次落到她身上。
一直到她開啟門,進了自家園子,也都一切好端端的。孟約再次向王醴道謝,請他回去的時候,喊春柳和白蕊回來。
王醴卻道:“不妥,那兩名侍女白天都跟在你左右,若那人此時再出來,仍會被發現。那人只盯著你,只你能察覺到他視線,那兩名侍女稍後再待晚一些我再著人悄悄送過來。”
“那就麻煩王師兄了。”孟約心想:以後我再也不怪你搶我狗搶我猴,回頭再給你畫幾幅畫,把西遊師徒並白龍馬給你湊個齊活。
“快回去趁孟公未尋你,將衣裙換下。”
孟約這才想起自己這身不能叫孟老爺看見,不然沒法解釋,看門的婆子夜裡眼神不是很好,所以婆子只聽聲音是她就會放她進來,倒不會注意她身上穿的什麼。不過,孟約倒是奇怪,王醴怎麼知道的?
直到進屋換下衣裳,孟約才回過神來,看門的婆子是呂擷英安排過來的,王醴知道也不奇怪。
“嗯,師兄還是個好師兄的,追風胖達叛變就叛變吧。”有時候吧,還是人更可靠。而且,因為今天這事,王醴在孟約這裡的形象一下子拔高許多,頓時高大起來。
次日,孟老爺還是知道了孟約昨天被人暗中窺探的事,李衡的事也被孟老爺從白蕊那裡問出來。孟老爺氣極了,瞪著孟約,罵捨不得罵,打更捨不得,只能眼紅氣喘地坐在那裡胸口急劇起伏,一看就知道是真的氣得狠。
孟約小心翼翼賠笑臉:“爹,我是不想讓你擔心嘛。”
這要是個兒子,孟老爺直接就打死了事,噢,不對,這要是個兒子,不讓老子操心才是對的。可偏是個女兒,又是女神太太唯一留下的孩子,孟老爺連委屈她一點都捨不得:“你讓為父怎麼說你好,這樣大的事,怎麼能不告訴為父,你還打算瞞著為父不成。我是你爹,為你擔心為你費神應份應當,還是說你翅膀硬了,想自己飛,那你飛遠點,別叫為父看見。”
見孟老爺被她氣成這樣,孟約也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她在現代,從小受的教育是以“不給別人添麻煩”為基礎的。久而久之,就是父母她也會下意識不去給他們添麻煩,到孟老爺這裡,她也是這樣做的。
說實話,她覺得這是體貼,但孟老爺顯然不這樣認為,孟老爺這個爹,和她在現代的父母是不同的。同樣為人父母,家庭環境的不同,社會背景的不同,會造成很大不同。孟約正是因為想通這一點,才明白自己錯在哪:“爹,我錯了,我不該這樣,你彆氣,你氣壞了我會難過的。”
“你要真會難過,一開始就不該瞞為父,此事一發出來,叫為父不由得想,以往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為父的。”孟老爺不但氣極,而且還有些心寒,他對獨女,可謂掏心掏肺,什麼都能給她,她卻給他來一句“怕你擔心”,對孟老爺來說,這簡直就不是句人話。
孟約:tvt,腫麼辦,我該怎麼認錯,才能平熄親爹的雄雄怒火?
#本御史還想問怎麼辦呢,遇到一個連黑歷史都沒有的情敵,我很絕望啊#
ps:朱雀橋、烏衣巷是伐是很眼熟~
劉禹錫大大詩云“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裡,“舊時王謝”指的就是指王導所在的琅琊王氏與謝安所在的陳郡謝氏,王謝子弟愛著烏衣,後來兩家宅第所在的地方就被稱作烏衣巷。
正史上貴族門閥制度在唐朝末期及宋朝時就已經開始鬆動,加上元蒙入主中原,進一步加劇士族門閥沒落。《三醮》裡,穿越者太祖是個資深被害妄想症患者,他不可能縱容門閥復興,但他又矛盾地認為,世間應該有這樣一小群真正生而高貴的人,這種高貴不單指出身,還有精神思想和眼界。
於是,穿越者太祖在門閥制度已經名存實亡的前提下,斷然出手,將士族的貴保留下來,但權絲毫不給。他將學問出眾計程車族子弟都送到了清貴的職位上,像盧昆閬是太學博士,李衡這個“大明儀範”則是太常寺博士。穿越者太祖對這些家族的態度是你們乖,好好搞學問,朕就留著你們,你們不乖,非要手握大權,來搞什麼“與朕共天下”,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