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攤子,現在的人手非常緊張,不管是造機器,還是拍電影放電影,建設整個電影業,需要數不清的人,那又何必擔心有人失業無處安排。確實有些活年紀大些的人幹不了學不會,但總有簡單的他們能幹的活,這麼大攤事,總不能每一環都這麼難以上手吧。”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哪有什麼能瞞得過楊廷禮,只是問題不大,楊廷禮才沒去過問而已。
“一說這個,膠捲啊,映畫機啊影畫機啊,加上以後還需要衝印廠電影院和下鄉去放電影的放映員,倒好像也不愁安排人。眼下是南京,日後就是整個大明,都得事先想周全,不然遇到背後下黑手的人,臨時來找對策那就失了先手。”另外,孟約覺得這事是從她開始的,她就有責任把這事辦好。
“理應如此。”
孟約說著還徵求一下楊廷禮的意見,問他接下來應該拍什麼樣的電影,因為總覺得應該乾點有意義的事呀。
楊廷禮不由得失笑:“自然是阿孟姑娘想拍什麼拍什麼,這並不拘,官府若認為有什麼需要拍的,自會知會阿孟姑娘,或者乾脆尋人拍。”
“可是……”總覺得這樣有點有違她當初的想法,對了,她當初的想法是什麼來著?哦,用來進行文化上的侵略,那應該拍什麼,怎麼拍?
舌尖上的大明?現在的大明,可不止在舌尖上,而且也不應該被侷限在舌尖上。
“阿孟姑娘若委實想做點什麼,阿孟姑娘之前不是提過,要為大明拍個電影,軍營如今有軍部負責,阿孟姑娘大可去拍拍山川河流,風土人情,飲食衣裝,書院醫館。屆時,可以先向陛下求個手令,讓你想去哪裡拍就能去哪裡拍,只要不涉家國機密,便都由你。”孟約一腔想為大明做點什麼的心,楊廷禮還是很能體諒的,因為大明有許許多多仁人志士心皆同此。
楊廷禮一說,孟約就想到了《國家地理》,按土著們的命名方式大約會取“大明風物”之類的名字吧。孟約想著就問楊廷禮,楊廷禮:“地理是地理,風物是風物,前者天生萬物,後者人道造化,各具雄奇玄美,不可同一而論。地理不妨交由工部,山川水文沒有比他們更瞭然於胸的,再往科學院去請一兩位院士,管保能做好。至於風物,那便要靠你們了,美有萬千種,各人所見不同,風物才好以電影的方式如故事一般講述。”
孟約:我明白了,地理都是乾貨,不能搞情懷,也不能串成個故事來講,本來嘛,國家地理是光憑風影畫片就能征服所有人的。而風物,要賣賣情懷,講講古說說今,講講時風世俗,說說代代相傳。
“那我去工部?不行,得先把影畫機多造幾臺出來,造得再輕便一點,等能單手拎著過山過海時,才好去拍國家地理。現在還是先拍拍大明風物吧,就叫大明風物可以嗎?”
“自然可以。”
孟約說幹就幹,工部那邊也找去說了說,工部一聽比她還感興趣,年年都要去不同的地方勘測山川水文,要攜帶一大堆裝置,不妨再多帶一個。一則電影畫面記錄更詳實,也同樣可以用來存檔,多麼直觀,再則也能讓世人看看,工部吏員們工作有多艱辛,誰也不是白吃乾飯的。更重要的是,能透過這些電影一點點告訴世人,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力氣去勘測山川水文。
去長江書院講完課,孟約也不一一詢問,直接在課堂上告訴女孩子們,她們寫的故事畫的繪本,將有機會成為電影,願意不願意都可以夾帶在課堂作業本里交上來。另外,還詢問有沒有能寫戲本的,戲本和電影臺本很有共通之處:“孟老師,我們不是很會,但是我們可以學。”
“那行,回頭我把曹學士請來給你們講講課。”
“謝謝孟老師。”女孩子們可興奮了,一想自己畫的本子寫的故事能被拍成電影,她們就好想一起驚聲尖叫,哪還存在什麼願意不願意。
“不謝,回頭教坊司會給你付報酬,現在暫時還不知道有多少,得看電影的收益情形才能定。”
女孩子們倒不是很在乎報酬,當然,誰也不會嫌錢多咬手。
孟約從長江書院出來直奔德麟班,問桑班主:“我們是不該拉出來人,組成一支專門管拍電影這件事的隊伍?”
桑班主也有這想法,目前事少,他們四處奔走可以,待日後事多,一個人才能幹多少事,就他們幾個人得幹到什麼時候去:“我亦有此念,孟夫人以為應當取個什麼名兒?”
橫店?好萊塢?廣電總局?呸!
“南京製片廠。”
桑班主:啥?
這是我肯定有一群假讀者的小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