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孟約就在樓上,他們就樣見著人問一句“阿孟姑娘,以後能不能別這樣玩了”。張以達就算了,他們認還不行,也不知哪來的小道訊息說是打鼓人為給郎君唱讚歌才寫的《疾風令》,張以達這個角色簡直膈應死人,這要真是……
“這要真是,咱們也得認,這結局太讓人沒法忘懷。”
“正是,不管如何,要是真有個張以達這樣能忍辱負重,肯引清水洗淤泥的,那當真很值得敬重。”
“倒……真是!”
“王知州真是這樣一位官員?”
“嘿,都說是套,你怎麼還是被套進去。”
“甭管是不是讚歌,王知州也是位能臣幹臣,咱們可不能因為戲就誤解人家。”
“王知府王知府,得記得現在咱們亳州設府了,別成天再喊人王知州。”
聽罷這些談話,蕭啟再看孟約就不是幽怨了,而是驚訝與敬佩:“這些,都是你事先就料想到,才在戲文中這樣安排的?”
孟約:雖然沒有,但是這個13還是很想裝一下的。
“那是自然,若這點都不能料想到,我哪兒來的自信這戲能是讚歌,而不會是衰歌。”孟約心裡這會兒想的是,因為督察院和司法廳兩度查王醴時,她主動向王醴籤的諸多不平等條約,比如各種角色扮演……
蕭啟看孟約片刻後,道:“明日我便登門與阿孟姑娘共習廚藝,還請阿孟姑娘吩咐廚下,另給我備眼灶,備好盤碗,旁的都不必。”
“那我先謝謝蕭兄,為這事我可煩惱許久了,要是你不能來,我這美食繪本還不知得到哪天去。說實話,家中的廚子和廚娘也不是手藝不好,就是總少點讓美食充滿故事的東西,我沒法把他們做菜的過程,融入到我繪本里。”孟約必需得承認,廚子廚娘做菜的過程再沒法融入繪本里,這段日子研究各地美食下來,她也胖了三斤。
“你為何覺得我的食物會充滿故事?”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蕭兄就覺得,你是個充滿故事的人,唯一身故事的人,才能做出承載著他故事的美味佳餚,蕭兄想必也是如此。就好比一道尋尋常常的紅燒肉,我家廚娘做得不比誰差,但也就是好吃而已,當然做菜好吃就夠了,我這是要畫進本子裡,光好吃就不夠了。這時候,像蕭兄就必然在這一道紅燒肉裡,能融進自己的經歷,自己的所思所想,自己的理解和自己小竅門進去,像這些,就是我想要融入繪本里的。”孟約也跟廚娘說過這些,廚娘回給她的是一雙茫茫然然眼睛。
蕭啟:“我亦不知,我的菜是否能達到阿孟姑娘所求的,只能盡我所能。”
“多謝,”
蕭啟先走,畢竟他又不用避開樓下的戲迷票友,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在眾人的視線中下樓去,並離開。至於孟約,且得想法子呢,不然就要陷入群眾的包圍圈裡。
最後孟約也是沒法,誰叫人人都知道她會在每場戲新上演的時候到寶雲樓看戲,她也不好真躲著不見,就是被大吐槽一下而已嘛,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孟約出現在樓上扶梯那時,樓下等著的戲迷票友齊齊露出笑臉,哪怕剛才有一肚子槽,看到符合主流審美的打鼓人,也忍不住面帶笑容。
“諸位剛才說的話,我在樓上都聽著呢,如果非要有一句解釋,那就說一句戲來於生活,但高於生活。”有解釋,並且也就解釋到這裡,至於大家怎麼理解這個“高”,孟約是自己扔出去雷去,就撒手不管的。雷都脫手了,還管它怎麼炸呢,反正當時她是安安穩穩地脫身了。
順順利利回到家,抱到自家剛學會翻身沒多久的小阿,阿聞到熟悉的味道,抬頭看孟約,這時阿的雙眼大約已經漸漸能看清人,最近可喜歡盯著抱他的人看了:“阿呀,我是媽媽,媽媽今天去看戲了,《疾風令》的最後一場,大家都好喜歡看媽媽編的故事呢。”
戲迷票友們且是不在,不然肯定要抗議,就為《疾風令》這結局,他們也得嚴正抗議。
不多時,王醴回來,洗漱罷伸手抱阿,阿可喜歡被他爹抱了,每次抱都要乍著小手揉他臉,為此,王醴不得不每次回來都去洗漱一番,把臉颳得乾乾淨淨,以免扎疼阿嫩豆腐一樣的小手:“年年。”
“嗯,什麼?”孟約低頭在一邊喝茶呢,猛被點名,一臉茫然。
“你確定你那《疾風令》真是為誇我寫的?”
“肯定是啊,怎麼了,我在戲樓裡聽著,大家是誇你來著。”
王醴:“好些人來問我,是不是你畫《疾風令》時,我惹你不痛快了,待到結局時才把你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