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少女嘴裡出來,也一樣可愛吧。”
“那可不是,好些罵出來一樣能汙清聽。再說雷,雷就不能算是髒話,我琢磨著,以《巨星》裡的描述來看,無非是某些言行讓人無言以對,無話可說,讓人覺得驚詫,讓人震驚,比腦殘二字還精闢,用於口語沒有什麼問題。”曹仲侖不僅代表他個人觀點,還同時代表了大明清流文士們的觀點。
孟約琢磨一下,以後某位大詩人寫詩寫詞,忽然來一句“看戲何曾見,雷人滾滾來”之類的……
這畫面太美,我拒絕想象!
“說來,你新繪本畫什麼?”
“曹兄,你說我畫個讚美廉潔,宣揚奉公守法的怎麼樣?”孟約其實不愛寫官場,因為她沒怎麼見識過官場,不過她家裡有個師兄嘛,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問他,還可以……當作情趣,增進一下情感嘛。
曹仲侖:“恕我直言,不怎麼樣,不過阿孟姑娘可以相信我。”
孟約:小曹同學比楊老頭兒不可愛的地方就在這裡,超級自信,有時候自信到讓人真想揍他一頓。
“既然你都這樣說,那我就隨便寫了。”孟約挑眉。
曹仲侖趕緊給孟約添水:“還是要好好寫的。”
當然要好好寫,她可是打算給自家人和隊友唱讚歌的,讚歌這東西,唱得過了叫拙劣地歌功頌德,唱得不足又達不到目的,得唱得恰到好處。
回家後,孟約就說接下來幾天不去工學院,先把下個繪本的架構做出來。她不是第一回畫繪本,大家都知道她這時候需要怎麼樣的環境,都會特別乖巧地不來擾她清靜,連朱載宥也很乖,乾脆地去孫學士府上住幾天,他只有一個要求在新戲裡給他個角色,反派都不要緊,一定要夠精彩!
大家這麼乖,孟約在畫室裡卻連著幾天,筆下都沒寫出一個字來。
這天孟老爺從工學院回來,見天快中午,孟約卻沒出來吃飯,遂也沒使人去喊,而是他自己去。不想在畫室門口就看到孟約在支著下巴出神,面前的紙一片空白,桌上簍子裡也都乾乾淨淨:“年年,你在畫室都幾天了,怎麼還沒下筆呢?”
孟約動作沒變地嘆口氣,這口氣裡嘆的全是她對自己的無可奈何:“畫不出來,連故事架構都出不來,爹,我怎麼辦啊!”
孟老爺:哎喲,閨女好久沒這樣跟我撒嬌了,真叫人懷念。
“從前不是好好的,這回為什麼出不來,你要畫個什麼故事?”
孟約:給師兄和隊友們……好吧,主要是給師兄唱讚歌。
這話說出來,是會破壞家庭和諧的,當然不能說。
“奉公守法,倡導廉潔。”
孟老爺莫明有種“閨女大了,忽然間就不再可愛”的“錯覺”:“這為父真幫不上你忙,尋王重崖去……現在先去吃飯,也不看看什麼時辰,再怎麼忙也不能落下一日三餐。”
反正一個字寫不出來,孟約起身隨孟老爺去吃飯,中午就父女倆,孟老爺半晌半晌,先是嘆氣說:“好久沒咱們父女倆安安靜靜吃個飯了。”
片刻後,半碗飯下去,又來一句:“許是熱鬧慣了,還是有些空落落的,家裡還是要人多啊……”
孟約很知道接下來她爹要說什麼生孩子!
“爹,喝湯喝湯。”
孟老爺倒沒再說下去,而是用“你懂的”眼神看孟約一眼,然後端碗喝湯。
孟老爺吃過午飯就又去工學院了,下午王醴放班回來,見孟約耷拉著一張臉坐在院子裡的樹影下,便舉步過去坐到她身邊:“怎麼了,誰惹我們家小甜甜不開懷?”
用剛學來的“陰鬱”眼神看向王醴,片刻後幽幽一嘆道:“我自己。”
王醴:……
“好吧,你拿什麼事為難你自己呢?”
“你猜!”
好幾天沒把新繪本架構做出來這事,王醴自然知道,另外一件嘛,據門房說今天中午孟老爺回來過,王醴琢磨片刻後伸手勾住孟約的髮絲說:“那我們一件一件來解決,先解決最急的。”
“繪本。”生孩子的事急也沒用。
“你給我說說,你想寫個什麼樣的故事,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孟約:“我覺得我郎君天下最好,想要寫出來,讓大家都知道他有多好。”
王醴看一眼天,道:“天還早,說正經事。”
“我說真的。”
王醴真當孟約是在說情話,結果她來真的:“既然叫你為難,便是我還沒好到該寫的時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