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多久沒收拾了?”
“據說亂七八糟的房間有助於靈感發揮。”
這話叫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茬:“那要不再給你弄亂。”
孟約:“別……好啦,我就是懶得收拾嘛,反正等下還要亂的。”
一旦孟約開始畫繪本,便會經常滿地畫稿,灑掃的僕婦哪敢下腳,生怕把孟約的畫稿毀了。到後來,乾脆每到開始畫繪本後,孟約就直接叫人不必進來打掃,通常來說也髒不到哪兒去。
不過,畫家的畫案,可不比作家的書案,紙筆顏料各種工具,新的畫稿,畫壞的線稿等等鋪滿一桌,縱使孟約有張兩米的畫案,也經常覺得擺不開。
“走吧,天還早,下午我亦無事,同你一道去德麟班。一人計短,眾人計長,說不定坐到一塊商談,很快便能有頭緒。”王醴說著朝孟約伸手。
在畫室裡枯坐,確實不如去德麟班,沒準藝術就是有相通之處呢:“阿呢?”
“他已經睡下,就不帶他出門,回頭我們早些回來便是,待晚飯前他才想得起他還有爹媽。”小傢伙不到犯困時,是不會想著找爹媽外公的。
德麟班下午有戲,申時初刻,這會兒還挺早,德麟班上下剛吃過飯,小學徒們正在拉架子,桑班主在一旁看,常抱雲則在一邊託著茶盞站著。見孟約同王醴倆人進來,常抱雲放了茶盞,桑班主也不再管小學徒們。
一番招呼,幾人尋個桌坐下,小學徒們上茶上瓜子點心。孟約便開始解說電影是一種什麼樣的藝術表現形式,越說桑班主和常抱雲越覺得,電影這東西說是戲,倒不如說是活生生的生活片段,不過是把人一生中可能遭遇的種種精彩都合在一塊罷了。
孟約:恭喜你們,閱讀絕對理解滿分。
“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好比都是編故事,你能寫得人人喜愛,他卻寫來寫去都無人問津。”
“最好能把那攝像機取來我們看看,不是有拍過短小的電影嗎,也叫我們看看,叫我們心裡好先有個底。”
“這可以,我明兒就讓人走一趟譙郡,把羅院士舊造的機器弄過來。”羅院士這會兒正在研製新的,就是舊的也有古早版的,再版的,新近版的好幾種。隨便其中哪一個,都能讓人對電影形成一個大體的概念。
羅院士他們最近拍了許多小短片,以使用來發現不足並加以改進,如今他們已經能拍攝十分鐘左右的短片。當然是指無意義的,本身就連貫的內容,不需要加以剪輯,直接拉出來能放出畫片來的。放映機則是另外幾位院士帶著且教和學員一塊攻克的,這會兒體積略有點大,要想運到南京來,且得費點工夫。
工學院裡,羅院士接過孟約給他寫的信看完,片刻後喚學員來:“阿孟姑娘要攝影機和放影機,另外,小梁,你拍的片子挑兩盤給帶上。我們這還在試拍短片,她倒好,現在就想拍電影了。”
工學院上下現在早已經對電影有了概念,一部半個時辰以上,能講一個完整故事,且能講好的,就叫電影。所以,大家才會不約而同,把現在拍的稱為“小短片”,意即短小的電影片段
小梁名梁禮光,是工學院公認小短片拍得最美的,不管拍風景還是拍人,他手底下的短片都彷彿是流淌的詩行。梁禮光聞言進內間去,挑挑揀揀好一會兒,把他最滿意的兩盤拿出來:“叫阿孟姑娘多提意見,我覺得這還挺有意思,回頭阿孟姑娘要是拍電影,也請來知會我一聲,我也想去瞧瞧。”
“是。”
攝影機和放影機眼下都挺大個,就是工學院裡鋪了路軌,工學院外邊不是沒有嘛,還是車拉馬拽一路運到亳州站去託貨運送到南京站。各車站有專門從事貨運接送的人員,自會把東西妥妥地送到長平裡去。
孟約看到攝影機和放影機時整個人都呆住:“什麼時候變……變這麼大了?”
明明她離開譙郡時,還是糙糙矮矮的小怪物,怎麼這才多久,就變成了大怪獸!
感覺很難征服啊,畢竟她不是奧特曼。
ps:忽然就想問問大家都什麼專業的,以後說不定有需要求教的地方呀~
第三七八章 需要閱歷,也需要天賦
雖然小怪物變成了大怪獸,但這大怪獸意外的溫馴,小怪物還不好拿捏,大怪獸卻乖乖趴在那裡,看似又龐大又複雜,操作起來卻十分簡單。哪怕十年八年內別想造出顯示屏來,有鏡頭感的人,卻能光憑這簡單的裝置拍出漂亮的片段來,比如梁禮光。
就是孟約吃過見過,也不由得拜服,梁禮光的鏡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