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很是失措。當年的事,到底怎麼回事,王醴還小,並不知詳情,祖母的話,他且信且疑,到何氏這裡也是一樣。
任憑怎麼解釋,做過的事也無法抹消,且不說對錯,至少……王醴至今都記得,他年幼時,一個人在偌大的宅院裡有多麼害怕。有些人會因害怕而崩潰,王醴卻是連崩潰都不敢,敢於崩潰是篤定肯定還有人會管他,不敢崩潰,是因為窮盡身邊所有人,都找不出一個他能篤定的。
不過,王醴也沒有什麼愛與恨了,早已平靜,該拋的也拋在了舊日時光裡,所以他能自如地請何氏坐下:“先喝口茶,有什麼事喘口氣再說。”
何氏端著茶盞,偶看王醴一眼,卻頻頻看孟約,王醴想了想,輕拉一下孟約的手說:“這是孟約,科學院孟助教千金,呂先生的弟子,不日將與我定親。”
何氏張口想說什麼,最終卻是顫顫地閉上嘴,笑了笑,到底沒開口說出什麼來。大抵是覺得沒有說話的資格,甚至連祝句百年好合,都彷彿是帶著諷刺意味。
“您若有什麼事便直接說罷,不用擔心。”孟約可沒說這事說出來,是幫還是不幫,這得王醴自己作決定,她不會去幹涉。她沒吃過王醴小時候吃的苦,也沒受過那些罪,更沒在風雨飄搖中揪著那唯一一點暖掙扎著長成現在這樣。
即使是夫妻,即使是父母子女之間,孟約也覺得,不能擅替對方作什麼決定。
“舒兒,就是你……就是我女兒,原本已經定了嚴家子,眼看就要備嫁妝出嫁,忽有個侍候過嚴家子的侍女登門,道那嚴家子極暴虐,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