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生氣時的樣子,就和這個姑姑一般樣。”宣慶帝在臣工面前,自然不會是這張臉,今日也是朱載宥在,宣慶帝在朱載宥面前,總是風趣幽默不著調的熊爹樣。
孟約:……
“你這樣,下個繪本我要寫悲劇的!”
宣慶帝:“朕未曾問責於你,你倒有脾氣。”
一想到眼前這人不再是“蔓生兄”,而是宣慶帝,孟約就好想死一死。別看她表面好平靜的樣子,那是腦子裡刷屏沒刷過來,導致暫時還沒透到臉上:“不對啊,桑班主和常抱雲是不是知道……那幹什麼一直瞞著我啊,難道我會因為你是官家就把你怎麼樣嗎?”
“啊,不對,為什麼不一直瞞下去!”
實在是朱蔓生先入為主,印象深刻,孟約雖然已經有了對方是天子的概念,可一時半會兒真轉不過態度來,再加上宣慶帝也很縱容,並沒有端出皇帝架子來……孟約很難把將兒子扛在肩上,逗得哇哇氣,哇哇笑,哇哇哭取樂的宣慶帝當做那位傳聞中心計城府,識人之明無人能出其右的一代帝王。
孟約:不是我的錯,是朱蔓生崩掉了宣慶帝的人設!
可還是很震驚!震驚到,哪怕事實擺在眼前,而且她已經慢慢開始接受這個事實,孟約其實仍是還沒法轉換過觀念來。誰能想到她天天喊“蔓生兄”,時不時還要促狹喊一聲“朱兄”的朱蔓生其實是當今天子。
不待宣慶帝開口,朱載宥便掙扎著喊出來:“放我下來。”
宣慶帝沒再折騰兒子,將朱載宥放下來,宣慶帝才就孟約的疑問作出解答:“因朕委實需要阿孟幫個忙。”
孟約才沒那麼容易上當:“先不忙說什麼忙,您一朝天子都解決不了的事,您確定您能指望我嗎?”
宣慶帝:“太祖都沒能接通的自來水,你不也接通了。”
“您這樣,可算是把話題聊死了,叫我怎麼接。”孟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果然,穿越女遇上皇帝多半沒好事。實話說,要早知道朱蔓生就是宣慶帝,孟約指定吐口唾沫都跟他隔三條街。
宣慶帝失笑道:“不過想叫你再畫個繪本,想來不會令你為難。”
孟約:“那也未必,若是犯眾怒的,我可不敢幹,陛下得另請高明。”
“才看出來你竟很謹慎,且安心,不至於叫你犯眾怒,只會叫打鼓人名聲更上一層樓。”宣慶帝看得出孟約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朱蔓生從“蔓生兄”到當朝天子的轉折,到底還是出言寬慰孟約一句,“你便仍當我是蔓生兄,敏敏是你嫂子。”
有賴於大明子民見官員天子不施跪拜大禮,只深揖即可,南京城裡的百姓更是吃過見過,便是天子當面,也十分淡定的緣故,孟約也漸漸冷靜下來,腦子裡各種刷屏也漸漸停下來。思量片刻,孟約決定詳細問明再決定接不接這事:“您想讓我畫什麼內容?”
“畫經太祖改變後的大明,五百年後景象。”
孟約:我果然沒小看你們古代人,你們都很潮,穿完又要返穿回去,真是……
“陛下是想讓世人儘快接受機械化是歷史大流,唯逐流而上,方不會被滾滾洪流淹沒?”
“於此,阿孟果有天賦。”宣慶帝十分滿意,就像孟約在《太祖秘史》中,不刻意卻鮮明的立意一樣,孟約總能把想表達的主旨,絲毫不著痕跡地鋪陳開,讓人十分容易接受之餘,又很能發人深省。
孟約:本來我都想,好歹是天子,應該滿懷敬畏走正劇風的,你這樣我怎麼走正劇風!走正劇風,正劇裡除昏君外,天子都超級可怕的好麼。
“我考慮考慮,因一時沒想好怎麼寫。”難道照著《三醮》完結後,撫長離的五百年後番外寫嗎?到時候,寫宣宗朱綬玄是“憲政吉祥物”,宣慶帝會不會覺得她其實是在挾私報復呢?真是,就不該認得這麼貴的權貴,感覺整個穿越人生都要不好了。
“倒也不急,年前德麟班能上戲便成。朕亦知令尊不日將歸來,兼還有情郎同返,自然要留些時日叫你好生溫存。”宣慶帝說罷,給自己倒茶同時,給蕭皇后和孟約也都添上。
孟約有點想表現受寵若驚的,可朱蔓生委實給她倒茶倒過很多次,這位其實是很具君子之風的如果不是皇帝,孟約相信他們真能成為很好的朋友。然而是皇帝呢,這朋友就不好做了,當皇帝的,哪有什麼朋友,何況還是女性朋友。
#宣慶帝:不不不,還是可以做朋友的,畢竟你那麼爺們!#
小劇場:
如果被寫了穿越就會穿越,如果被寫了重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