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所學傳授給晚輩。
對藝術家來說,演戲也是演繹人生。
對演員來說,演戲僅僅只是表演,只是在炫耀他們表演技巧,甚至有些人是連技巧都不到家,卻只一味炫耀的。
“哈哈哈……阿孟姑娘戲真多,竟讓太祖第在學戲時,演女角兒。”這女角兒還不是出自別的地方,是出自一本從地球某處挖出來的古董繪本《閨門令》。
這樣的安排,實話說,跟孟約沒有很大關係,孟約本來沒著重描繪這些,是後來戲本里另加的,所以戲多的不是她,是寫戲本的曹仲侖。
不過,這戲加得真好,孟約都禁不住看得津津有味。
第二八八章 文理並進,兩翼齊飛
太祖學戲時演《閨門令》裡男變女的他自己時,樓山雪的表演簡直讓人拍案叫絕,一邊無比完美的表演,一邊臉上肌肉直跳地低聲罵打鼓人。其實吧,光就罵打鼓人這一點,就夠臺上所有人拍掌叫好的,曹仲侖這麼寫是經過孟約同意的。
曹仲侖這人呢,一是為熱鬧,二是為孟約著想。孟約繪本一本本出,喜歡她的人很多,罵她的人也不少,現在她率先自己在戲裡罵自己,不僅能讓人會心一笑,也能讓些罵人之人如跳樑小醜。
其實,孟約是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左右不過是戲,有趣就行了,管他罵誰。大概對於戲迷票友來說,只要不罵太祖,管是自懟還是懟人,都看得十分有意思。
樓山雪罵得酣暢淋漓,臺下眾人聽得歡騰無比,這場戲也就在歡騰之中進入最後一幕。最後一幕戲,是太祖因為在學戲時的表現,得到了一個試鏡的機會,一部灑狗血的雷劇。太祖作為小新人,演的不是主角,而是那個“冷酷無情不懂真愛殘忍暴虐”的君王。
女主角是一名公主,而男主角是一個侍衛,其實這種戲,完全可以不狗血不天雷,但誰叫雷劇永遠有市場,以及拍這部戲的導演本身又是一個酷愛拍雷劇的。人家就是永遠可以用超級大製作的手筆,拍出濃濃的山寨風來,並因為拍一部火一部,成功被星際時代的男男女女們捧上神壇,號雷神。
戲落幕時,臺下的戲迷票友們學會了一個新詞兒腦殘!
“明知腦殘,為何還要讓太祖演這樣一部腦殘的戲?”
“打鼓人這個小姑娘,真是永遠想要折騰太祖啊!”
如果是現代人,一定有辦法精準無比地形容這種精神不搞事情就會死星人。
孔學士看罷盯著孟約看了好久:“你哪兒來這麼多故事可講?”
孟約:“我天天閒著沒事就胡思亂想啊,就光吃個飯,我師兄要是回來晚一點,我都能胡思亂想出一部悲歡離合的人生大戲來。”
王醴:……
孔學士:嗯,這倒可以,怪不得戲多。
朱載宥:“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嗎?”
“什麼樣?”
“一點小事情,也會演出許多可怕的想象來。”
王醴:大概就小甜甜是這樣?
“我不能代表所有女孩子,但至少能代表一部分告訴你,少年,是的,我們就是會因為一點小事情,腦子裡演出無數可怕的想象來。所以,要努力修煉呀,少年。”孟約說完自己忍不住拍桌大笑,“看把你嚇得,我就是喝盞茶的工夫都能演一出百年悲歡離合,不也好好過著日子嘛,也沒折騰你姑父呀。”
朱載宥看王醴:是這樣嗎?
王醴:是這樣的,不折騰已經很能要人命,要折騰的話我豈不是早沒命了。
散場時,孟約邀孔學士一起吃飯,因為她聽王醴說過,這位孔學士別看出身孔家,其實精通各家學說,在亳州地界內,要問誰能答得出朱載宥所有稀奇古怪的問題,那麼非孔學士不行。孔學士一點不高冷,說吃飯就吃飯,想登門求教也點頭,還主動說以後會開壇授講,歡迎大家夥兒都去聽。
“可惜老夫已不年輕,就是想講,也不似年輕時聲大,離得遠未必能聽清。想老夫年輕時,那聲音……震天響,再多人來也不怕。”孔學士還是有遺憾的,他素不愛開小班,他就喜歡露天授講,不設門檻,不設限制,愛聽就來聽,愛學就來學。願意以弟子身份尊一聲先生可以,原以同輩論交稱名錶字也行,只是隨著年齡越大,精力不如前,孔學士才熄了開壇授講的心。
如今,是被朱載宥的臘肉又勾起授講之心來,想到臘肉,孔學士又笑道:“可別次次登門都交束,便做我弟子,也沒有登一次門交一次束的道理。”
朱載宥一臉生無可戀:不是我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