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紅,連門前的老樹上都墜著紅綢攢成的繡球花。仔細看,佈置還真有點像孟約在《清平令》裡呈現過的婚禮場景。不僅有紅綢還有各色鮮花,或束成球狀擺放,或結成花瀑垂掛,真可謂如夢似幻。
春日多花,尤其是三月間,什麼花都在開放,用得最多的是月季,紅的粉的黃的,應時下人不尚白的風俗,並沒有白色的花。孟約的視線經由透花綾看向園子裡時,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更多的卻是矮油,我的師兄果然被我的《慕春令》給教壞了,都知道什麼時候該向大家秀恩愛撒狗糧啦。
一個美術生,饒是孟約這樣半路出家,又半路回家的,也被眼前不勝收的美景摧動心肝。這如夢幻一般的佈置,讓孟約即使身披喜服而不是白紗,亦有種在現代舉行婚禮的感覺,還得是嫁了個高門子弟呢,不然哪會有這樣的場景。
因王醴並無高堂可拜,只得請了牌位出來,由呂擷英和盧昆閬上座,由王家族老陪座,將這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對拜的大禮給全過去。隨著一聲“送入洞房”,孟約被王醴牽著繞過重重花瀑,沿著迴廊,進入起居院落。
院落還被王醴改了名,再不是從前那清清冷冷的名字,而叫長味居。
孟約:是活得有滋有味,還是吃得有滋有味?
孟約並不知道,王醴早上個月寫了一首詩,其中一句是相顧風光好,年年此味長。然後就有了長味居,世上風光,有情滋味,合該並肩攜手用一生慢慢去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