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這些,還有逢年過節走禮,各處的人情往來,孟老爺就沒沾過手,連過問都沒有,萬般放心地全交給孟約,美其名曰:“不懂可以去問呂先生,左右早晚你要自己當家。”
“我居然不知不覺得,把什麼事都攬在手裡?這怎麼回事,怎麼就成了這樣了?”
孟老爺但笑不語:當年女神太太就是這麼對我噠,我如今不過是有樣學樣而已。
管家與僕婦皆在一旁掩嘴笑,孟約一看,知道了,都是她爹弄的鬼,不愧是商場上打滾過來的老油子,這一手玩得那叫一個無聲無息。
“難怪我覺得我到南京後,一點也不無聊,天天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
#我爹黑得好天然,肯定是在外邊風吹日曬,為掙小錢錢養活我才曬黑的!#
接下來,要加快進度,趕緊去鹿邑開工啦~
第二一五章 不許打黃河長江的主意
孟約也沒就這點親爹的小心機跟孟老爺掰扯,左右不過是件小事,人家專注科學事業這麼忙,家裡的事她捎帶手能做,那就做好唄。不過撒嬌還是要有的,孟約一通嗲發得孟老爺舉白旗,一副“你要怎麼就怎麼,我任宰割”的樣子。
“噢,爹的意思是,你可能要提前去譙郡?”孟約也沒想到,工學院的籌備小組效率這麼高,這半年的,就熱火朝天把基礎建設給搞好了。基礎建設一完備,基於其上的建築就更快了,而且高爐也已經建好,只等鐵礦運來就可以開工鍊鋼。
“袁兄不想再待在南京,遂帶著家眷盡數遷往譙郡去,不然,這個月為父就得去譙郡。”孟老爺說著嘆口氣,不想嫁閨女的,但看來得提前嫁閨女了。本想拖到明年秋末,現在看來,最好在夏初不冷不熱時把婚禮給辦好。
這個問題,孟約也想到了,但她不能發表任何言論,不然孟老爺的醋勁她受不住。回頭叫王師兄來扛親爹的幽怨和醋戲好啦,左右最近王醴也已經習慣。
王醴:你哪隻眼睛看出我習慣,我這是故作鎮定從容。
等王醴過來,孟老爺雖然是自己提出,但也沒給王醴好臉色,孟約一旦露出求情的樣子,他就要吃醋的。送王醴出門時,王醴半晌半晌笑出聲說:“我若將來有女兒,會不會變得同岳父一樣?”
孟約:“這誰說得準,你沒準會比我爹還過份呢。”
孟老爺只是呷呷醋,對王醴很好的好嗎,經常關心王醴的。像這種現在就開始想象會有個可愛女兒的男人,日後完全難以想象會變成什麼樣的女兒奴。不過,饒是王醴現在就開始心肝疼,也想要個像孟約一樣,甜甜暖暖的女兒。
這種願望十分強烈,強烈到孟約有時候覺得王醴看她的眼神格外……充滿父愛。
也許是出於報償心,王醴在以往的生活中沒有體驗到過家庭的溫馨,遂很想讓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妻子,以及以後的自己生活在溫馨和睦的家庭環境裡。簡單來說,就是要充滿愛,充滿歡笑,從這位去年底就開始在泛園處處修繕,一點一點把心中的暖意化作能看得到的花木,能摸得到的種種家裝小心機上。
王醴憂心忡忡,但片刻間又忽然收起愁容,轉作凝思:“年年,雖然我還不曾為人父,但一片殷殷之心已屆如此,她……為何……”
王醴以前從不去想原因,後果嘗得心裡發苦,很長一段時間都陰暗無比,為什麼還要去想為什麼會結出這樣的苦果。但現在,對比自己期待兒女來到世上,想給兒女一個盡善盡美的家,甚至為可能出生的女兒營造一個更加公正公平的世界,讓王醴不得不去想這個問題。
“可能,她只是更在乎自己的人生,至於其他人如何對待,也要建立在那個基礎之上。”孟約寫那麼故事之後,略微能分析一下,但到底何氏是個什麼樣的,或許只有何氏自己心裡清楚。
“我會對你們都好的。”王醴思量許久後,這句話是唯一想說出口的,迅速抱一下孟約,又抬頭往裡看一眼,迅速分開。孟老爺在屋裡呢,萬一久沒見孟約進去又出來看,那可就尷尬了。
孟約看著王醴翻身上馬,飛馳而遠,還不忘衝她招手道雖的背影,不由笑出聲:“岳父果然是天底下最可怕的存在,看把我家師兄嚇得。”
孟老爺今天居然沒有去科學院的意思,迴轉身時,孟約問一句,孟老爺說:“上午會送縫紉機過來,你帶著人試試,看看還有哪裡不妥。先試用個三個月,若是沒問題,外觀再調一調,就準備上市了。”
“這麼快?”
孟約心說:怎麼縫紉機都到快出成品了,電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