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懷良今晚決定帶自己飛往上海,他沒告訴她,怕走漏風聲,極其危險時刻,一絲風聲都不能走漏,倒不是對她不信任,女人的事多……他決定在登機前半小時告訴她。
從容不迫,是他給自己在一天中規定的必須遵守的原則,現在他完全做到了。談笑風生,應慈善總會之邀請,他在捐贈儀式做了熱情洋溢的講話,讚揚白衣天使不顧個人安危救治病人,說到了南丁格爾那句最著名的格言——像蠟燭一樣燃燒自己照亮別人時,邢懷良動情,用手帕揩眼角……
中午,本市新聞欄目播出泰萊藥業的捐贈實況。面對熒屏,具體說面對邢懷良講話的影象,坐在轉山湖別墅裡的沙發上,邊吃東西邊看電視的黃承劍,手指蘸著高腳杯中白葡萄酒,在講話的邢懷良頭部打個叉兒,像被槍斃者名字上那道紅“×”。很快鏡頭移到柏小燕,那道叉兒落在在她的臉上,他急忙用手擦掉。他可不想廢掉她。“我們歡樂的日子即將來臨,燕。”他迷戀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臉上,伸出手指在她鼻子尖兒上刮一下,然後會心地笑了。
十幾分鐘的本市新聞過後,他關閉了電視機。走進二樓臥室,在衣櫥裡發現一件肉色的女人睡衣,哦,是馮蕭蕭的。近日忙於跟蹤孟志惠、關立波,幕後指揮柏小燕如何對付邢懷良……體力不支,精神疲憊,差不多一週沒給馮蕭蕭打電話,她也沒給他打電話,他想問候問候她。
他仄歪床上給她打電話,通了沒人接。或許她正在洗澡,或是下樓購食品。他覺得眼皮鉛沉,扔下手機,很快便睡去……
柏小燕在晚6點鐘接到邢懷良的電話,他告訴她,他在她樓下,讓她馬上下樓,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問。她到那個朝街的窗子前,窗簾欠個縫兒,發現他的白色保時捷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