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楚。”池然說,“‘局外人’簡直就是刑偵精英。”
“是的,如果他不親自參與此案的策劃,怎麼能如此清楚?他說的與我們偵破工作相當吻合。”竇城斌推想道:“這樣看來,‘5·31’血案除元兇邢懷良,牽線人孟志惠、關立波,殺手齊胖頭外,還有第五個知情人,就是‘局外人’。”
“假設成立,‘局外人’舉報的目的呢?”
“或許迫於我們對此案的偵破——接近破案,為立功贖罪,舉報同夥。”
“有這種可能性,”池然提出不同看法,“但是,從策劃到行兇現場,甚至兇手使用什麼作案兇器都說得那麼具體,可見他是‘5·31’情節知道最全面者。主謀不能與殺手直接見面,更不能到現場目睹行兇;殺手作案後拿到酬金也不一定知道僱主是誰。只有‘牽線人’既知道主謀為何殺妻又清楚殺手做案細節,因為必須事先預謀好現場、時間、使用作案的工具等等。”
“池局的意思‘局外人’不是孟、關兩人其中的一個,而存在第五個知情人。”
“在沒有弄清‘局外人’的真實身份前,一切都是猜測。”池然說,“幾天的調查,證明我們確定的嫌疑人沒有錯,也證實‘局外人’舉報信的真實性。可以排除作案人轉移偵查視線什麼的。對於舉報的齊胖頭立即著手調查,還有拋棄的兇器,組織人到護城河去打撈。同時對孟志惠、關立波嚴密監控,防止他們聞風逃走。”
“專案組警力不足。天震那一組也到了攻堅階段,他正審訊馮蕭蕭,廣雄、小路明天可到家,但按市非典防治領導小組規定,返嶺人員要在家隔離兩週。”
“我和王局長研究了,準備抽調區裡的精幹警力,充實專案組……”
通向長嶺市的護城河是穿越關東大地的遼河支流的汊子,與動脈連結的毛細血管似的,雨季尚未到來,它窄窄的一條小水流,顏色黑綠,居民生活廢水排放到裡面。在市區中心地段,河得到治理,分上下兩層流淌,即上層淌清水,下層排汙水。“局外人”說的拋兇器的地方,那段河道沒治理,黑綠的水發散出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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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老鼠末日(2)
郭楠組織幾個民工從“愛護樹木花草”宣傳牌處下水,摸魚般地在髒水中尋找。鐵管很沉,它該落入稀泥裡而不至於被水沖走。
“沒有!”
“沒有!”
穿水衩(一種用於捕魚下水穿的膠質衩褲)的民工搜摸到對岸,手在嘴上做成喇叭筒喊:“郭警察,還找不找啦?”
“找!”郭楠把搜尋的範圍擴大一些,“仔細點……”
“會不會被人撿走?”小曹問。
“可能!”郭楠答。
“會不會目擊者記錯地方?”她又問。
“可能!”
“喂,郭警察,”小曹直眉瞪眼,使用上民工對他的稱謂,“拿你當老師,你卻不會說三個字,可能,可能,老是可能。”
“完不成任務挨剋的是我,不是你。”郭楠幽默道:“怎麼也不能拿你當兇器交上去。親愛的掐。”
他們在河邊掐起架來,警隊裡他倆見面就掐。郭楠說:“我們是掐友。”小路疑問:“什麼叫掐友?詞典上都沒有這個詞兒。”他翻詞典記下一串:執友良友諍友畏友契友摯友益友難友密友盟友幕友……寫在一字條上貼在郭楠的桌子上,意思是說,沒這個詞!這裡也有另層含意:小曹是你的掐友,是我的什麼友?他們倆對小曹都有那麼點意思。
“從今天起,我正是宣佈:你我解除掐友關係。”小曹嚇唬道。
這時,河裡的民工舉著一截鍍鋅鐵管:“郭警察,是它嗎?”
“撇上來!”郭楠對著河大喊,轉身向撅嘴生氣的小曹說,“單方面解除合約無效喲。”
從河底找到的那截鍍鋅管送到市公安局檢驗科,等待技術鑑定。鍍鋅管的一頭套著三寸長短的軟塑管,引起刑警的注意。這不是一截隨意從某根管子上截下的一段,軟塑管明顯用作攥握,在工廠做過工的竇城斌見過這樣的東西——簡易工具,用來彎。他斷定:“殺手是某工種的操作工。”
他判斷的是否正確到肥子鋁合金裝潢店後得到了證實。
店老闆魯雅芬尚不知齊胖頭乾的事情,竟扯著脖子上的白金項鍊說,“他給我買的。他對我特好。”
“你們認識多長時間了?”竇城斌發問。
“一年多。”她答。
“怎麼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