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談鬼,我趕緊吐了口唾沫,讓大牙別再瞎尋思,讓他在前面領頭,我在後面跟著。
大牙仍然有些心有餘悸,往後看了看,也沒多說,讓我小心點,他挪到了我的前面。
跑出去能有一百多米,我就感覺呼吸的聲音有點不太對,怎麼呼吸的聲音這麼大,這麼渾濁,像是七老八十的樣子,呼吸的聲音根本不像是我一個人的,難道不只我自己在喘氣,後面真跟著什麼東西?嚇得我當時就出了一身的冷汗,硬著頭皮拿手電往後照了照,大聲的吼道:“誰?”
大牙聽我一喊,立時也停下了腳步。開啟手電往後面也照了照,問我是不是也發現有什麼東西了?
我告訴大牙,剛才只是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趴我肩膀上喘氣似的,不過也不可能啊,什麼東西速度能這麼快呢?別管這些了,快點出了這片玉米地,這裡面空氣不好,視野也差,有點太邪性了!
大牙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關上手電,也不打個招呼,撅起屁股,一貓腰,開始玩命的跑了起來。
這一加速,我預料不及,一下子就他被甩開了幾米,氣得我心裡直罵,這大牙也是,吃奶的勁都使上了,也不打個招呼,眼瞅著越跑越遠,我趕緊撒丫子就攆。心裡也尋思了,就算是真有人在後邊追我,我也不管不顧了。
等我和大牙一頭衝出玉米地,就感覺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面而來,心情大為舒暢,一陣小風吹來,剛剛才出了一身的透汗,見著岡,頓時感覺涼嗖嗖的,但是挺涼快。
我和大牙喊了兩聲後,我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就問大牙,剛才他來找柳葉時有沒有喊過?
大牙喘著粗氣衝我說:“啥?誰找人能不喊,還像偷東西似的慢慢瞄啊,我嗓子差點沒喊破!”
我一聽,一股寒意立時就充滿了全身,就像三九天掉進了冰窟窿裡,身上一點熱乎氣都沒有了,我瞪著盯著大牙,這才告訴他,剛才他自己找柳葉時,我是一聲也沒聽見他喊。
大牙也愣了,眨巴了兩下眼睛,明顯有些不信,看了看天,回頭又看了看這片玉米地,也有些害怕了,小聲的問我,會不會是撞鬼了?柳葉是被鬼給迷住了,這才走沒影了呢?
我雖然也有些懷疑,但是一聽大牙這麼說,也不想把自己逼到死衚衕,就教育他別一有點事就想到鬼,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閒著沒事的鬼,趕緊四下再找找看吧。
我說完話後,才發現大牙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身後,張著大嘴,顯然沒有聽我說話,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呆若木雞,一動不動。看著大牙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身後,一下子也把我給盯毛了,就感覺頭皮發麻,渾身像是被針紮了似的不自在,難不成我背後真的有鬼?
一想到鬼,我嚥了口唾沫,一咬牙,“嗖”地一下往前一撲。然後空中一個翻身,順勢往旁邊一閃,趕緊回頭張望。
就見身後山石嶙峋,茅草遍野,一望無餘,根本連個鬼影都沒有。
我剛想罵大牙,就覺的大牙的眼神不太對勁,眼珠的瞳孔竟然有火苗一樣的東西,一跳一跳的,看到這裡,我趕緊又回頭往山上看去。果然,山頂上若明若暗,一閃一閃的竟然有堆篝火,只是燒的不太旺,好像隨時都會被風給吹滅了似的。
我心裡一沉,山上有火,就說明山上有人,會是誰呢?
大牙這時候也回過神來,擦了一把冷汗,有些膽戰心驚的問我:“來……來亮,你……你說山上會是誰呢?會不會是……是柳……柳葉呢?”
我看了一眼山頂,慢慢的搖了搖頭。難道柳葉遇到了什麼危險,迫不得已這才上了山,燒著了一堆火,給我們打訊號?想到這裡,我趕緊招呼大牙,別管是誰了,趕緊往山上跑,到了山上再說,也備不住是柳葉碰到麻煩了。
大牙聞言,把手裡的砍刀往揹包上一插,手腳並用,開始往山上爬。我也緊隨其後,也不管腳下是坑是包,四蹄著地,手刨腳蹬,連滾帶爬的就往山頂上爬去。
夏天天氣悶熱,雖然野外多少有點小風,但是我們這陣撲騰,那點風根本就不起作用,爬了沒有多遠,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打溼了,手上也不知道劃破了幾個口子,出不出血,也全然不顧了,一刻也不敢停,咬著牙繼續往上爬。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和大牙好不容易從小山包上迂迴到了中間的主山頭頂,將身子隱在一堆野草後面,扒開野草,往過張望。離的近了這才看的清楚,就在我倆二十多米遠的地方,赫然一閃一閃的亮著火光,這火光也怪,在山下看著就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