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趕緊從包裡翻出鏡子,遞給大牙,讓大牙自己照照看。
大牙莫名其妙的接過鏡子照了照,立刻就愣住了。
左左右右的照了半天后,看了看我們,然後慢慢的解開了自己的上衣,果不其然,連他的身上也是一樣,一大片一大片的紅斑,看得人頭皮直髮麻。
我們一時間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趕緊各自擼起胳膊看了看,不過我們都很正常,也就是說只有大牙的身上才出現了這種症狀。
我趕緊問大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過敏了還是怎麼了?
大牙自己看了看後,沉呤不語。微閉雙目,自己摸了摸脈,然後眼開眼睛,有些不太肯定的衝我們說:“好像不是過敏,倒像是中毒了,脈象細數而無力,應該是中毒的跡象,可是我啥時候咋就中毒了呢?你們咋沒事呢?”
我看了看柳葉,然後和柳葉一起看了看立春,心裡都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是大牙神打時捏爆了那隻殍蜘後中了毒吧?
事到現在,也不能再瞞著大牙了,我便把當時的情景告訴了大牙。
大牙聽我說完後,立時就傻了,看了看自己,又瞅了瞅立春,眼珠不停的轉來轉去,很難相信有這回事。直到看到立春和柳葉衝點頭時,他這才不得不相信了。
在這個節骨眼,他也沒心情埋怨我們了,畢竟他自己就是醫生,自己琢磨了一會,告訴我們,如果他猜的沒錯。應該中的是蜘蛛毒。有的蜘蛛毒可以在人體內潛伏八個小時以上才發作,估計他這是蛛毒發作了。
大牙現在估計也是有些害怕了,早沒了那種嘻皮笑臉的神情,一臉的嚴肅。
立春一聽說大牙中的是蜘蛛毒,眼圈都紅了,眼淚都掉了下來,一個勁兒的自責,說她不應該讓大牙做神打,應該用別的辦法。
立春這麼一哭,搞的我和柳葉也都有些內疚,畢竟大牙中毒,我們都脫不了干係。
大牙拍了拍立春的腦袋:“神婆妹妹,哭啥啊,我這不沒咋地呢嗎?唉,萬一我走了,你一定要找個好人家,一定要幸福啊!”
一句話把我們都給逗樂了,立春破涕為笑,揚起拳頭就捶大牙,不過拳頭還沒挨著大牙就直接停下來了。
我趕緊把石碑重新填好土,然後招呼大家趕緊上車。一邊跑一邊說:“先送到市裡醫院,打血清,免得有危險!”
柳葉等我們坐好後,一腳油門,車子猛地往前一竄,絕塵而去。
也就是幾分鐘的工夫,大牙的病情明顯就大發了,紅斑處開始形成了很多充滿液體的小水泡,就像被燙傷了一樣,而且明顯有些發燒了,大牙此時的情緒也很低落,顯得無精打采。
大牙自己用手小心的碰了下紅斑,自己疼的都直咧嘴,而這種小水泡開始漸漸的向全身蔓延,而大牙全身都沁出了一層冷汗,咬著牙硬挺著疼。
我們也都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雙翅,直接飛到醫院去。
柳葉開著GPS導航,一路上也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最後駛上了南迎賓街,直接開進了四平市中心醫院,掛了急診。
我們心急如焚的在外面等了好一陣,最後醫院卻告訴我們,醫院只有普通的蛇毒血清,而對現在大牙中的毒是否有效,也不得知。大牙中的毒源目前不清楚,憑現有的技術也檢驗不出來。醫院只能簡單的處置一下,然後建議我們最好去省醫院去看看,畢竟這裡只是地區市級醫院。儀器裝置都沒有省裡的先進。
我和柳葉也不敢耽擱,畢竟二十四小時以內如果不及時治療,萬一出現醫生說的什麼心律不齊、血壓升高等症狀,估計就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一想到回長春還不如直接回北京,怎麼說北京的條件要比長春好多了。現在才是下午兩點多鐘,估計用不到半夜就能趕回去。
打定主意後,我們和立春商量了一下,讓她回學校上課去,我們則回北京治病,然後再電話聯絡。
立春放心不下大牙,說什麼也要跟我們回北京看看,我們幾個苦口婆心的勸說了好半天,立春這才撅著嘴,一臉不高興的去了火車站。
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柳葉開車這麼猛,也不知道車速開到了多少邁,基本上能超的車一個也沒有放過,嚇得我和大牙都不敢吱聲,生怕打擾到她。
中途加了一次油,下車透了口氣,大牙在醫院時,醫生多少給處置了一下,所以看起來並沒有怎麼惡化。
只不過據大牙自己說。全身奇癢,很想使勁的撓一下,似乎只有撓出血才過癮。當然這也只是說說,大牙自己就是醫生,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