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了我的猜測之後,柳葉衝我點了點頭,默許了我的看法,然後對我們說她當初懷疑珠子上的“十月初交”暗指的就是《十月之交》的這首詩,只能根據手中現有的第六顆珠子上的“六”字加以推測,認為可能暗指的是詩中的第六節。而在這一節裡反覆出現的一個地方就是‘向邑’,也就是向城,但是也一直解釋不通,想不明白,現在看來,詩中的“向邑”應該就暗指“偏臉古城”。
柳葉看我們聽得很認真,又接著說:“不論從公從私,努爾哈赤倒是極有可能把一些東西藏在何和理的城內,從‘公’來講,人家是當初的議政五大臣,地位在四大貝勒之上,可以擔當此重任;從‘私’來講又是努爾哈赤的大女婿,也是努爾哈赤最信賴的人。如果努爾哈赤真的有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想要藏起來,如果為了迴避他的那些子女們,最佳的人選只能是何和理。”
柳葉說的合情合理,絲絲入扣,看來這珠子上那些隱晦的文字不僅僅是巫詛應驗的日子,查到現在,看來珠子更重要的秘密是另有所指,這件事如此撲朔離奇,又有如此深的文化造詣,倒是不像是努爾哈赤一已之力能完成的。雖然說努爾哈赤也通曉漢語文學,熟讀過三國演義,但是這種古老的《詩經》裡的詩,莫說一個草莽英雄的女真人,就是我們這些漢人,又有多少人能知道的呢?
關於這個“向邑之城”的推斷就足夠震驚,足夠大膽了,一時之間,車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吭聲了。
我輕輕的咳了一下,打破了這種沉悶的氣氛,告訴柳葉發動汽車,目的地,偏臉城。
不大一會,就到了偏臉古城,我們的車子剛好從所謂的城西門進入,這個城門只是有點寒磣,估計就是以前的老城牆斷開的一個豁口,我們的車子勉強能進去。
今日城址已難覓當年氣派,當年飛簷凌空、鴟吻臥脊的殿堂,雕樑畫柱的亭臺樓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