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不遠處的那座荒草屋,那裡似乎已經成了我們的噩夢,內心對這裡充滿了恐懼,甚至提都不想提起。
我和大牙壯著膽子,開啟了手電,一前一後屏息躡足的來到了草屋的門前。
那扇門依舊保持著下午走時的樣子,病病歪歪的虛掩著,拉開門後,一股冷氣反倒撲面而來,我和大牙不由的打了一個趔趄。
這股冷氣過後,感覺屋子裡突然像是暖和了許多,我用手電往屋裡照了照,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邁步進了屋子。屋子裡還是先前的樣子,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看到那隻黑貓。
我和大牙竄上炕,小心謹慎的挪到了箱子邊上,用手電往那箱子裡照了照,雖然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是看到裡面的情景還是讓我和大牙目瞪口呆。
箱子裡的何天城老爺子的不腐屍身已經沒有了,剩下的是一具陰森森的骨架。
挑開空蕩蕩的衣服,衣服下的屍身現在都變成了灰白的骨骸,僅有的一點面板無力的拉扯在骨架之上。看著眼前這具幾十年未腐的屍身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和大牙心裡都是驚魂不定,一時之間也無法猜出究竟這裡發生了什麼異變。
擔心在這裡待時間長了再出什麼意外,趕緊和大牙又退了出來,回手重新把門掩好,看看夜色不早,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就和大牙都扶起地上的腳踏車,一路猛蹬,回到了孟老爺子的家中。
孟老爺子聽到開門的動靜,披著大衣出來看了看,見我倆都是一身泥濘,滿臉也是烏漆麻黑的,一臉的驚訝。我和大牙也沒有和孟老爺子說別的,只說是天黑摔了幾個跟頭,就匆匆的回廂房了。
換好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後,我和大牙坐在炕頭上,一邊抽菸,一邊聊著這事。
大牙啜了幾下牙花子:“來亮,你說為啥讓我倆給攤上這‘鬼遮眼’了呢?”
“為啥?我也不知道。不過至少我們見識了那道姑的本事,看來行地七公的一身本事真是確有其事,實在不敢想像。聽那道姑的意思,我覺得我們看到的就是她火燒娘娘廟和公主府的那一幕。應該是知道莽古爾泰騙了她後,怒從心生,役使那些飛禽走獸燒了公主府,又自焚了她自己的廟宇。這道姑做事真是心狠手辣。”
我使勁的吸了一大口煙,然後從鼻孔中緩緩的噴出兩道白柱。
一想到剛才的那種悽慘詭異的那個情景,現在都脖梗子後面冒涼氣,頭皮有些發漲。
大牙也嘆了一口氣:“那隻黑貓看來真不簡單,真是成精了,活了三百多年?當年看著像是這道姑的寵物似的,倒是真聽話,誰能尋思到對咱們那可是橫眉冷對啊!”
我笑了一笑,告訴大牙,那隻黑貓是那個道姑的“靈軷”。
“靈軷?”大牙張著大嘴,滿臉的疑惑。
看著大牙一頭霧水的樣子,我告訴他在懟玄老道的筆記上曾經看到過一些關於役靈之術的介紹。這種役使生靈的巫術是施法者把自己的思想與意識首先傳遞給一隻動物,可以是走獸,也可以是飛禽,從而使施法者與這隻動物心靈相通,而這隻動物就被稱來“靈軷”。
成為“靈軷”後的這隻動物就具有了一定的靈性與智商,負責傳達主人的一些指令。同時自身也會散發出一種王者之氣,對其它生靈產生一種強勢的震懾,使那些生靈都心甘情願的臣服於它,從而聽從它的指揮與命令。
只是做為那道姑的“靈軷”,想不明白為什麼道姑死了,它卻能存活了下來,而且守在這裡竟然三百多年了,難道是一直保護著那道姑的屍身?
大牙聽後,直撓腦袋,明顯感覺他還有點不能完全理解這種事情,不過也好在他聯想豐富,用他歸納的話來說這道姑相當於帥,而黑貓則為將,其它走獸飛禽則為兵。帥下令,將負責指揮,兵則執行命令。
至於屋中何天城那老頭的屍身短短几個小時就變成了骨頭架子,還事還真是有些蹊蹺。
難道是立春拘魂後,魂魄就脫離了這裡的禁制,離開了這裡,所以才會這個樣子?還是那隻黑貓的原因?總之這件事肯定不簡單,應該有些說道,應該有時間問問立春,估計立春應該比我們要明白一些。
大牙躺在炕頭上烙著腰,懶洋洋的伸了伸腿,衝我撇了撇嘴,說起了那個老頭講的被兇鬼纏住的事情,他分析說,何天城那老頭弄不好就是那隻黑貓做的鬼?那隻黑貓這麼多年來一直守在這裡,先不用說到底是不是靈軷,就是普通的動物活了三百多年,也都成精了。估計是黑貓纏死了那個無辜的老何頭,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