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越來越顯得詭異,無論從哪兒個角度看上去,都像盯著你在笑,冷冷的笑,一種把你輕蔑到骨頭裡的笑。
我就感覺好像天旋地轉一般,眼睛也有點像針扎一樣的痛,眼前的一切,變得像鏡子裡的世界,這個世界離我好像也是越來越遠,這種奇怪的變化讓我心中一驚,陡然間感覺有些不對,晃了晃腦袋,視線移開那幅圖畫,這種感覺又突兀的消失了。
奇我好奇的用手摸著缸沿,來回仔細的摸索,但似乎沒有什麼與眾不同,剛才的感覺也再也沒有發生了。
書我盯著這口水缸,一咬牙,雙手拄著缸沿用力一擎,“嗖”地一下就縱身坐在了缸上。
網這突然的一下子,把旁邊抽菸的大牙可嚇得不輕,手裡的菸頭也掉在了地上,禁不住驚呼了一聲:“唉呀媽呀,來亮,你想開點,就是想死也別死那裡面……”
聽他在一邊瞎嚷嚷,我是又好氣又好氣,剛想讓他閉嘴不要胡說,就隱隱的感覺屁股底下動了一下。
這一下子,頓時嚇得我是心驚膽戰,魂飛天外,頭髮絲都一根根的豎了起來,立時出了一身的冷汗,說時遲,那時快,我兩腳往後一蹬,本想一躍而下,但是緊張之下身體的協調性差了一些,“啪”地一下,就從缸上掉了下來,想也沒想就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牙被我這一連串的動作搞懵了,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直愣愣地看著我,嘴巴張得挺大,半天沒有出聲。足足愣了有半分鐘左右,才一臉迷茫,結結巴巴的問:“來,來亮,這,這是哪兒出呢?動作如,如此瀟灑,行,行雲流水啊,飄,飄逸脫俗啊。”
我也從剛才的那種恐懼與震驚中清醒了過來,來不及理會大牙在說什麼,用手指著那口缸:“大牙,我剛才坐在上面感覺,感覺有什麼東西摸了我屁股一下。”
大牙一聽我說這話,瞠目結舌,指了指缸,又指了找我,嘴張得老大,不太相信我說的話,轉到我身後看了看:“不會吧,摸你屁股?啥東西有如此癖好啊?不是你自己一驚一乍吧?”
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剛才的那種毛髮悚然的感覺,搖了搖頭,肯定的告訴大牙剛才的感覺絕對不是幻覺,,肯定有東西動了我一下屁股。
大牙瞅著那口缸,撓了撓頭,還是有點不太相信,但見我如此肯定,便壯著膽子往前走走。明明只有幾米的距離,可是卻感覺走了很久似的,好不容易走到了缸前,大牙伸長了脖子,往缸裡瞅了瞅,看了半天,也不見有啥動靜。
“來亮,啥也沒有啊,你過來再看看。”大牙頭也不回,直接叫我過去。
我調整了一下情緒,緊走幾步到了跟前,也和大牙一樣往缸裡瞅了瞅,果然,缸裡還是那大半缸泡著骨頭和爛肉的湯水,除了這個,什麼都沒有。
看到這裡,我也有些迷惑了,難道剛才真的是因為神經太緊張而產生的幻覺?但剛才的那各種感覺是如此的真實,怎麼想都不像是憑空臆造的幻覺,我伸出手在缸沿上摸了摸,也沒見什麼變化,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
大牙嘴裡“哼”了一聲:“來亮,下次你可別一驚一乍的,還有人摸你屁股?你屁股香啊?我就不信一個破缸裡還能長出個手來?我試試。”說著,也像我剛才一樣,用力一縱,坐在了缸沿上。
我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一語不發。
大牙坐在缸沿上,嘴裡還不停的說些風涼話,就見他臉上的笑意還沒散去,突然一下子就凝固住了,表情怔了也就三五秒的時間,大牙“嗖”地一下從缸上蹦了下來,眼睛瞪得像鈴鐺一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我,驚恐萬分的說:“來,來亮,好像,好像真有什麼東西,摸,摸我。”
看到大牙也和我剛才的感覺一樣,我就馬上堅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就口缸的確有古怪,而剛才的感覺並不是我的幻覺。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笑話他,看了大牙一眼,又盯著那口缸東睢西看了好大一陣子,但也同樣仍不見有什麼異常。並沒有看到缸裡伸出什麼毛絨絨的手臂或是幹骨頭架子,缸裡很平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點漣漪都沒有。
難不成只有坐在缸上那隻手才會出來?到了現在也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我想也沒想,雙手一撐,起身一縱,又一次坐在了缸上,果然,不出二十秒的時間,又感覺到屁股下動了動,我忍住心中的那種恐懼身子沒有動,趕忙示意大牙仔細看一下,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大牙屏住呼息,伸長了脖子,藉著燭光仔細的看了看缸裡,然後衝我搖了搖頭,示意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