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打過一個照面,不過當時也是時間太緊,也沒有看仔細,現在重新打量,才發現箱子裡的那老頭明顯是死了很久了,面板都已經有些發黑了,臉上也長了一些黑色的斑塊,有些皸裂了,像是貼著的幾塊狗皮膏藥,看著不禁有點噁心。
大牙從頭到腳的看了幾遍,皺了皺眉頭:“真他媽的邪門啊!這老頭死在這兒估計也有年頭了,少說也有個七八年了吧?可是不腐不爛不說,來亮,你看沒看到,那老頭的鞋底子上沾了些啥?是灰,而且是紙灰。”
鞋底下沾紙灰?這意味著什麼呢?難道是……
我實在不敢再想了,看著大牙,心虛的小聲問道:“大牙,你是說這老頭死後還出去過?”
大牙點了點頭:“我看那紙灰不像是以前弄上的,痕跡很新,很像是最近才沾上的。而且鞋底下的那種黑色的紙灰,我咋看咋像踩在紙灰堆上留下來的,我估摸著會不會是小年那陣,咱們看到這老頭在路口燒紙時才粘鞋上的?”
大牙一說到紙灰,我也想起了這件事,只是這種死後還能行走、做事、說話的邪事一時間實在是不敢相信。雖然各種靈異的事情見多了,可是一個死了多年的人又活蹦亂跳的走出去做著正常人的事,怎麼想怎麼有點不太相信。
不可能是詐屍,詐屍不會有思想意識,但我們兩次與這老頭碰面,這老頭當時肯定還有意識,像正常人一樣和我們說話來著,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死了七八年的人,竟然能活蹦亂跳的出去燒紙,和我們對話,難道是借屍還魂?
第一卷 十三副神鎧 第56章 小神婆
我和大牙都覺得這件事太過於詭異,也不敢在屋裡多耽擱,趕緊跳下炕,從屋子裡退了出來。
出來被冷風一吹,打了兩個冷戰後,清醒了許多。
眼下這件事實在是太離奇了,先不說那玄貓,就是那個死了多年的老頭兒,竟然前不久還和我們照過兩次面,這事咋說都有點不可思議,讓人難以接受。
大牙出來後就一直耷拉著腦袋,沉思不語,好半天后才抬頭瞅了瞅我,問我有沒有什麼可能會讓死人還像正常人一樣的活動,做事,甚至是說話。
我苦笑了一下,極不情願的吐出幾個字:“借屍還魂!”。
“借屍還魂?”大牙很驚詫。
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借屍還魂,但是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解釋,只能歸納於此,先前我們看到這老頭時,這老頭就已經死了多少年了,是有魂魄附在這老頭的屍體上,借屍行事,了結心願後,魂魄又悄然離去了。
這種魂魄鬼魅之類的東西,我也只是略微瞭解一些,風水術雖說也是玄學術數,但是對付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對門路。
突然間我倒是想起一個人,眼珠一轉,衝大牙嘿嘿一笑,告訴他,不管這老頭是不是借屍還魂,咱倆也都沒辦法搞定,處理這種事情,我倒是想起一個人,就是那範大娘!那老太太對這些冤魂厲鬼、邪靈怨孽的十分了解,辦這事也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不如去問問,省著在這兒乾著急,瞎琢磨。
大牙聽我說那範大娘,當時就一咧嘴,瞅了瞅我:“我說來亮,你算沒算過,就算範大娘還活著,估計也得八十多歲了吧?別說還能不能跳神了,我估計就算是還活著,能不能下地都兩說著。”
我瞅了瞅大牙,嘆了口氣,故意裝得深不可測的說:“你說的沒錯,那老太太還活沒活著的確不好說,不過這種事我比你要門清,範大娘家裡請的是保家仙,這保家仙可不是說‘送回去’不供就能不供的,那老太太家都往下‘接’了多少代了,就算範大娘沒了,她家裡也得有人‘接’著,你就聽我的得了,保準沒錯。”
大牙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我,又瞅了瞅這間荒草屋,知道眼下也是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有棗沒棗打一竿子試試了。
娘娘廟村與蔡家鎮也有些距離,我和大牙又沒有什麼現代化交通工具,單是憑這兩條腿走路,估計沒等走到地方,我倆這腿也得給凍直了。後來,大牙想了個辦法,在村子裡借來兩輛半新不舊的腳踏車,有這交通工具,估計怎麼也比兩條腿走路要快一些。
雖然是大中午的,陽光還很明媚,但是去的方向正好頂風,寒風刺骨,我和大牙捂得嚴嚴實實的,甚至把腦袋都包了起來,只留下兩隻眼睛,騎上腳踏車就上了路。
算起來,也有年頭沒騎過腳踏車了,再加上這種冰雪路面,平時走路都是三步一滑,何況還是騎車,基本上兩條腿就沒離開過地面,七搖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