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每年除了極個別的喜歡鑽深山老林的驢友外,沒有旅遊團會來這裡,甚至連城市出來的自駕遊客也不會來這邊玩,村裡的居民只能靠養殖和農業維持生計,雖然不至於貧困但富裕絕對談不上。
兄弟公司去年時來了幾波人,喜歡上這裡的山地說是要開發這裡種植藥材,讓村裡百來戶人家開心壞了,且不說每年的承包費,兄弟公司的人在這裡開種植園,員工肯定要優先考慮自己村裡人。村裡人別說沒文化,可論侍弄田地的話,個頂個的是把好手,這又是一筆收入,就在家裡守著老人孩子還能夠賺錢,這世界上的美事終於落在大埔村人頭上了。
村委會就在曬場邊上,三間獨立的老土屋就是大埔村最高權利機構,但村裡的事情大多時候是村裡族老負責管理,各家各戶雞毛蒜皮的事情沒人想著找村裡解決,大多是時候村裡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湊在一起便將事情辦了。所以村委會在這裡就變成了村裡老人每天聚集聊天擺龍門陣的所在。
此時正臨近正午,正是一天中陽光最好時,老人家最愛搬個小木凳,找個避風處的地方,湊在一起聊著天曬太陽。當楊哲拉著周昊走到村委前,周昊便看到一群老人家順著村委的牆做成一排,有的操著手眯著眼睛坐在那裡只管享受陽光帶來的溫暖,有的則兩三人手裡拿著自制的捲菸,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用周昊聽不懂的土話大聲說著話,時不時的爆出一陣大笑聲。
周昊出發前,吳子墨在電話上再三交代,到了山村後最關鍵的是要認真看看這邊的民風民俗。對兄弟公司來講,若是大埔村的民風不好,那麼無論這裡自然條件有多優越也堅決不能籤合同,免得以後種植園執行後,村民三天兩頭過來提各種過分條件,隔三差五的要改租金,甚至翻臉撕毀合同趕人……屆時兄弟公司就算提出訴訟並打贏了官司又能如何?你就在人家地面上混生活,山民有的是辦法讓你的種植園開不下去。
這群老人想來應該是村裡有威望的那一批了,周昊心裡默默的想著,迅速的將這些老人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掃了一邊便放了心。這些老人家精神磁場的變化頻率極高,可以說個個都是老江湖沒一個簡單人,但每個人的磁場都純淨且偏暖色,人心不壞。
楊哲一邊和老人打著招唿一邊推開村委會的門,請周昊進到他的辦公室。
村委會很簡單,牆壁上不知刷了多少年的石灰粉只留下兩三處發黃了的殘餘,雨天漏雨的黑色水痕大咧咧的印在大塊大塊的泥胚上,把室內顯的格外的破敗,幾張陳舊的木桌挨著牆放著充當辦公桌,辦公椅就是三張方凳,不過屋裡還胡亂的擺放著幾張長凳,似乎這裡還兼著會議室的責任。只是進門便是偉人畫像,畫像下居然還有香燭,看樣子還經常有人祭拜。這種行事風格讓周昊有些哭笑不得。
看到周昊打量著村委會辦公室,楊哲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然後搬過一張方凳,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後放在周昊面前,“周經理,你請坐!”說完便拉開抽屜在一堆檔案中翻了翻,取出厚厚一沓檔案,放在周昊面前,“這是正式合同,早就準備好了,你先看看,我去拿壺熱水!”
“不著急,大叔,你叫財務過來準備點錢吧!”周昊伸手拉住楊哲,精神力此時已經讀完了所有的合同文字,這裡面的文字他早就看過了,本身就是兄弟公司法務部起草的文字,這邊村委會一字未改。
“你不看看?”楊哲奇怪的看著眼前這位楊經理,雖然他從來沒有簽過合同,可當時兄弟公司來人送來合同後,這麼厚一沓合同他可是拉著村裡族老還有幾個讀書的娃娃一字一字的研究了一個春節,後來還開著拖拉機去了縣裡,找了懂法律的人問過後方才放下了心。可這娃娃居然看都不看,也太兒戲了吧?果然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全是公司給的合同,沒有一處手改的地方,不用看了!”周昊說完後便從揹包裡掏出一個印章,咔咔咔的蓋起章來。一式四份,甲乙兩方各一份,鎮、縣兩級組織各一份,正文、補充協議、知情告知協議、免責協議、騎縫章,一會便全部弄完。然後一沓沓紅彤彤的鈔票被周昊變戲法似的從揹包裡取出。
“大叔,合同規定,簽署之日支付第一年租金,3000畝林地的一年租賃費90萬,全給您帶來了!您點點,然後給我開張發票,我好入賬!”周昊用手拍了拍擺在辦公桌上的高高一堆現金,然後笑嘻嘻的伸出手放在楊哲面前晃了晃。
本來不用這麼麻煩,可大埔村村民沒有使用銀行的習慣,在談合同時多次強調只收現金,沒有辦法,周昊只好讓丹威給自己弄了一堆華幣放在空間裡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