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照明也只能隱隱看見周圍全是石壁,腳下的路有些溼,頭頂上那些洞頂偶爾的滴下一滴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聲。
沒有風,除了滴答聲和幾人的呼吸聲之外什麼都聽不見,安靜到了死寂,一步步走出去,走到精疲力盡呼吸困難時周圍看上去還是一模一樣,就好似根本沒走動在原地打轉一般增添了心底的沉重。
只是,饒是這般也沒人開口打破寂靜來發洩一下心中對前路的忐忑慌亂,他們需要積蓄體力,無論是哪個,在經歷瞭如此頻繁的逃亡、飢渴、情緒緊繃這些事情之後都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了,而他們腳下,還有一條漫漫無盡頭的通道。
或許只是一個小時或許是兩個小時,更或許已經過去了一天,雙腳已然麻木之時,一股細微的風吹向了他們,瞬間,滿臉疲憊的幾人的雙眼炯亮了起來:有風就代表這通道和外界有介面了。
極限因為這個令人振奮的資訊而爆發了新的潛力,速度快了不少,一路向前,這一次不再和之前那般遙遙無期,只是走了個把小時後他們終於走到了通道的盡頭,沒有光沒有洞口,但有一塊約莫需要十來個人手拉手才能夠圈住的石頭,微風正是從這石頭之後吹來的。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待平息了心底的興奮之後回到了現實的難題之中。這石頭太大了,饒是你力大無比也推不開啊,更何況這現場的五人一看就知道都不是什麼大力士。怎麼辦?
這個問題對安溪而言其實不是問題,經過了這些時間他已經恢復了一定的異能,石塊再大他都可以利用空氣壓縮把石塊弄碎了。只是,他該不該在這些人把底牌掀光了?
就像是逼著安溪做一個選擇一樣,熟悉的震動從通道傳來,轟隆隆的巨響由遠及近,是通道倒塌的聲音。當機立斷,安溪就準備動手,卻不等他開始,面前的石塊竟硬生生的碎成了小石塊落滿低,清新的空氣灌滿,白色的光芒刺目無比,突兀而詭異。
賀華&於正&迪爾:“……”特麼的他們這段日子盡處在靈異的海洋之中了。
安溪垂眸,沉默而快速的走了出去。他自然是不會和三人一樣自欺欺人的把這種事情歸於靈異事件,在場能夠無聲無息的做到這種事情的也只有安宸了,只是,他沒興趣去關心安宸做這種事情的原因。
平坦的水泥大道、高聳的商業大樓、觀賞性公園、川流不息的車流人群……這些熟悉的場景讓幾人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迪爾更是抱著從頭到尾都沒有被拋棄的電腦包硬生生的滴下幾滴珍貴的男兒淚。——這幾天高科技低科技都用不上只能使用最原始的逃命方法的人傷不起啊。
突的,不遠處的人群一陣譁然,很多人都擠到了湖岸邊上眺望著什麼,幾人的視線轉移了過去,微微睜大。湖的另一邊的那個島嶼,火光沖天之中正緩緩崩裂,碎成了許多小小的石塊後逐漸下沉。
——那裡正是火炬島。
五人沉默的看了片刻,隨後轉身,其他人的死活他們管不著也管不起了,現在,他們只想找個地方把自己打理乾淨之後好好睡他一個昏天暗地。
整整二十四個小時之後,終於恢復了些精神的迪爾被餓醒起來去餐廳後發現其他幾人竟都已經起了,四人都坐在一桌,旁邊還站著兩個陌生男人正恭恭敬敬的對那個冰塊臉說著什麼。
“嗨~~”
高高興興的揚起手打著招呼,快步跑到桌邊坐下,點了餐後,迪爾在等餐過程中開始把肚子裡面的疑惑全部掏出來了。
“天使你是怎麼知道那裡可以出來的?還有還有,你們怎麼消失了?去了哪裡?對了,還有那些人,也出來了嗎?”儘管迪爾神經有些粗,但他還是注意著把一些關鍵詞都略了過去,省的圖惹麻煩。
對於這些問題,安溪直接把手中報紙放在了迪爾的面前,沉默的開始用餐。他怎麼知道?其實也只是猜測罷了。西北乾宮,屬金,是八卦之首,為天為父,諸多開國之君俱從西北乾位開創基業。而九鼎本就是吸收帝王執念而形成的,最喜的該是生門,又因為鼎身為青銅所鑄,屬性本就是金,最中心那個為重。這麼想著他就試試了,在那個時候試一試總比什麼都不做乾等死的好。
迪爾疑惑的開啟報紙,上面的頭條讓他的表情瞬間沉寂了下去:神秘火炬島一夕沉沒,無名屍首被打撈出海。其中,報道中說到當地政府派出的搜救隊至今打撈到十二具屍體,係數被燒焦了一部分難以辨認,現正根據打撈到的部分飛機殘骸上面不完整的資訊努力聯絡可能的航空公司求證中。
放下了報紙,迪爾沉默了很久才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