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他不會來的。”陶墨低楠。
郝果子見他悶悶不樂,似乎又陷入到曾經的記憶中去,連忙道:“這可難說,畢竟他當初對少爺,也曾很不錯。”
陶墨沉默半晌道:“過去的,便是過去了。”
郝果子忙不迭點頭道:“是是是。比起顧射,旖雨公子實在差多了。”
“顧射。”陶墨輕聲念著他的名字,思緒卻早早地飄到明日傍晚之約上去了。
20
20、禍不單行(二) 。。。
老陶得知陶墨從顧射處回來,當即前來詢問。
陶墨遂將今日發生之事一一道來。
老陶聽完,長舒一口氣道:“如此結局倒也不壞。”
陶墨瞪大眼,道:“兩條人命還不壞?佟老爺佟夫人白髮人送黑髮人,再悲慘不過了。”
老陶乾笑道:“少爺說的是。”
陶墨想了想道:“不過顧射的看法大倒與你相仿。”
老陶道:“少爺是在誇我?”
陶墨茫然道:“哪裡?”
“顧射乃是一錘大師的高徒,在談陽縣聲名卓著,我能與他看法相仿,豈非借光?”
“在我心中,老陶也很了不起。”陶墨說得真心實意。老陶悄悄地做了很多事,即使從來不說,但並不表示他不知道,他更知道這些事情背後所付出的心血。
老陶面露欣慰,“這兩起案子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縱然真相大白,但少爺判案時還需謹慎。切記要顧及佟府的顏面。”
“顏面?”陶墨一愣,隨即醒悟道,“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讓佟姑娘和蔡豐源之事流傳出去。”這原本便不關他人之事,又何必讓他人多嚼舌根。他光是去了一趟一錘先生府,就流言四起,若這事真的傳了出去,豈非擾得佟姑娘在地下也不得安寧?
他沉吟半晌。不如將這兩件案分來辦?反正外頭人也不知那蔡豐源與佟姑娘的關係,而佟府自然也會將此事捂得嚴嚴實實,絕不會傳出去。
他看著老陶,正要說出想法,轉念想起明日與顧射的約會,立刻又吞了回去,含糊道:“此事,我還要斟酌斟酌。”
老陶笑道:“這事自然。少爺慢慢想,我先去廚房看看。”
“好。”等他走後,陶墨暗暗鬆了口氣。他與顧射能說的話本就不多,興許這個能多說幾句。
一夜半日便在等待中度過。
正午過後,郝果子便在大門和書房之間來來回回。
至申時,陶墨的屁股挨不住了,親自站在院子裡頭望著大門的方向。
郝果子見他光站著,怕他累,道:“也不知道那顧公子何時來。少爺,你不如在院子裡頭坐著,泡一壺茶慢慢等?”
“慢慢等?我心急得要命,如何慢得?”陶墨搔頭。
郝果子見狀直搖頭,“少爺,你這樣可不成。以後要被顧公子吃得死死的,翻不了身了。”
陶墨嘀咕道:“他原本就比我聰明。”
“話雖這樣說,但你也不可表現得如此明顯。”郝果子看他聽不進去,又換了個說法勸道,“你若事事都依著顧公子,顧公子會覺得少爺無趣。”
“無趣?會麼?”陶墨果真擔憂起來。
郝果子見他被說動,連連點頭道:“顧公子那人難說得很。”
“可是上次我反駁他,他看著也不像是高興。”
郝果子瞪大眼睛,“少爺反駁他?”
陶墨大為懊惱,“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郝果子捋掌道,“少爺幹得好。你放心,顧公子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他即便是高興,也很難看得出來。”
陶墨遲疑道:“那是高興?”
“是高興是高興。”郝果子道,“所以少爺千萬不必與他客氣。”
陶墨雖覺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有何不對。
郝果子轉身又朝大門蹦去,“我去看看他來了沒。”
陶墨兀自思索片刻,突地自言自語道:“他又沒看到顧射當時的表情,如何知道他是高興?”
少頃。
郝果子慢悠悠地走進來。
陶墨失望道:“還未到嗎?”
“不,已經到了。”郝果子仍是表現得十分悠閒。
陶墨愣了下,拔腿就往外衝,卻被郝果子一把攔住。
“你做什麼?”他驚愕道。
郝果子道:“上次我代少爺去見他,他就擺了半天的架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