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得這樣準。”
金師爺輕嘆道:“糊塗糊塗,難得糊塗。此案涉及人命重情,需上報定讞,並不是錘定音。”
顧小甲道:“那人犯自己都承認了,怕是報上去也不會有人追究。”人若是找死,又怨得了誰。
陶墨道:“不該是這樣。”他看向顧射,似乎希望他說點什麼。
顧射不負所望,開口道:“找個地方落腳吧。”
“啊?”陶墨怔。
顧射道:“腿痠。”
鄰縣茶樓不似談陽縣茶樓精緻,泡出來茶水就更不值提。
顧射來這裡確只是坐坐。
陶墨見金師爺和顧小甲都是啜了口茶就放下杯子不願再動。
金師爺道:“侯師爺看到我了。”
侯師爺自然就是鄰縣師爺。
老陶皺眉道:“他會不會認出少爺?”
金師爺看了顧射眼,道:“就算沒認出,只怕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顧射太顯眼,這樣人出現在公堂之下,只怕任誰都會去弄個清楚明白。
老陶道:“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顧小甲道:“有什麼好複雜?反正案子是破了。”
直沒說話郝果子突然冷哼聲。
顧小甲皺眉道:“你冷哼什麼?”
“沒什麼。就是看不慣有人草菅人命!”郝果子瞪著他,大有自己認識你簡直瞎了狗眼之意。
顧小甲被他盯得火起,“草什麼菅?人什麼命?莫名其妙。那犯人是自己承認,你還不許他改過自新,幡然悔悟?”
郝果子道:“有人豬油蒙起心來真是沒辦法!那麼多不合理都可以視而不見!”
“哪裡不合理?”顧小甲氣急,真是與他吵上了,“誰說樵夫不能拿弓箭,誰說樵夫不能那弓箭射死人?瞎貓還能遇到死耗子呢,怎就不許他運氣好?”
郝果子道:“你要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也沒辦法。”
顧小甲揚手,正要拍桌,眼角瞄到顧射冷冰冰眼神,頭上立馬像澆了盆涼水似,整個人僵硬了,半晌,才訕訕地收回停在半空中手掌。
陶墨打圓場道:“這事透著古怪,只怕時半會兒誰也說不清楚。”
金師爺道:“犯人主動認罪有兩種可能。是,他確是兇手,另種是,他想包庇兇手。”
他這樣說,陶墨頓時豁然開朗。他道:“也就是說,兇手很可能是他親近人。”
“這只是種可能。”金師爺道,“也有可能,他是被人收買了。”
陶墨臉色發白,“被人買命?”
金師爺嘿嘿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磨推鬼。這年頭,只要有錢有權有勢有人脈,就沒什麼不可能。”
老陶道:“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