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疾步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監獄的大門,身後黑暗厚重的鐵門砰的一聲關上。
她方才挺直的腰桿,倏然鬆垮下來。
蒼白的臉,無力地靠在圍牆上。
多少年了?
這樣被父親辱罵的日子,究竟熬了多少個年頭了?
若非母親對父親一生執著。
若非自己身體裡流著葉家的血。
她恐怕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眼淚一滴一滴順著眼角滑落……
她的心底,就像身後這監獄一樣。
四周也築起了一道高高的城牆。
那是心的牢獄。
而她,就住在這裡面,無期徒刑……
夕陽西下。
祁家大宅。
一輛限量版的頂級銀白色跑車,緩緩駛進祁家大門。
傭人們一看車子,紛紛跑上前列隊迎接。
“二少爺回來了!”
祁夜墨筆挺的身軀從車裡邁出來。
一副黑超墨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
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是一如往昔的冰冷。
一襲簡單又不失優雅的外套,隨意敞開在胸前。
隱隱露出性*感的胸肌。
讓無數小女傭看得眼冒紅心。
他將車鑰匙交給傭人。
剛邁開長腿——
迎面便撲過來一隻又肥又壯的**。
無比親暱地扒在他的腿上,使勁兒搖著尾巴。
“咕嚕咕嚕”的從鼻子裡發出聲音來。
敞開大大的嘴巴,露出淡紫色的大舌頭,吧嗒吧嗒興奮地喘著。
祁夜墨的視線往下一看。
眉心拂過一絲擰痕。
嚴重的潔癖使得他每次一看這個皺皺巴巴的蠢東西,都有一種想一腳踹死它的衝動!
“誰放這個蠢東西出來的,還不給我弄走它!”
一旁的傭人這才回過神來。
幾個男丁趕忙湊上去,想要把這麼個肉糰子從二少爺的腳上拔下來。
無奈,這肉糰子似是狗皮膏藥般,“嗚嗚”扒著祁夜墨修長的腿死也不放。
亂作一團之際,傳來一道童稚的聲音——
“不許欺負我的貝拉!”
傭人們停下手,回頭,微顫,“辰辰小少爺?”
17。可怕的,是人心的監獄
陽陽長到五歲,至今還沒見過姥爺一面。
“不行!”
葉歡瑜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兒子。
陽陽白嫩俊俏的小臉蛋兒,立馬皺得像個小包子,馬上轉向劉芬撒嬌。
睜著天真無辜的大眼睛兒,可憐兮兮道:
“姥姥,姥爺是不是流血了?流血會死掉的。您捨得不讓姥爺看陽陽最後一眼嗎?陽陽這麼乖,又這麼帥,姥爺看不見陽陽會不瞑目的……”
葉歡瑜忍不住翻個白眼,伸手捏住小傢伙的耳朵。
將他毛毛蟲似的賴在劉芬身上的小身子給揪了過來。
“死小孩,怎麼說話的?”
她低斥孩子一聲,陽陽咧嘴一笑,不知死活地吐了吐小舌頭。
葉歡瑜看了一眼劉芬為難的表情。
從沙發上爬起來。
順手將臭小子扔進劉芬懷裡。
一邊往洗漱室走,一邊說道,“媽,還是我去吧。您在家看著陽陽。”
劉芬看了一眼懷裡的小賴皮,嘆息一聲。
“也好。有什麼情況記得打電話回來。”
a市城南監獄。
高高的城牆上空。
一片烏雲,幾許冷風颳過。
似是有下雨的跡象。
獄警帶著葉歡瑜走過一條長長的走道。
穿過幾扇厚重的鐵門。
終於來到一間安靜的小房子裡。
“你坐下來。人一會就帶到了。”獄警指著桌子對面的椅子。
葉歡瑜點了點頭,坐下。
心,莫名地沉重起來。
指尖竟然有些許顫抖。
嘎~吱。
鐵門開啟,另一名獄警走進來。
身旁扶著一個緩慢蒼老的身影。
“葉勝添,你女兒葉歡瑜來看你。坐下。”
葉歡瑜揚眸。
當看到那白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