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七年多前，做代孕媽媽的時候，就註定只是一個替代品。
辰辰的體貼讓她感動且欣慰，“謝謝你親愛的，你和陽陽、久久，永遠都是媽媽獨一無二的寶貝，誰都替代不了！”
*
不一會兒，祁夜墨重新上了車。
女子嘴含春笑，徑直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猶如女主人那般，動作熟練地鑽進車裡。
揚眸，在瞧見後座的葉歡瑜和辰辰時，她露齒一笑，“嗨，辰辰小寶貝，原來你也在哦？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哦！”
辰辰微微頷首，禮貌而高貴，良好的家教，使得這孩子即便是在不喜歡的人面前，依然保持優雅的風範。
轉而，她又看了葉歡瑜一眼，神情閃過一絲吃驚，卻又像是意料之中那般，“你好，葉小姐。”
“你好。”葉歡瑜微笑著點點頭，掩飾得極好，“菲兒小姐。”
“呵呵，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的行程呢？”菲兒愉悅地笑了起來，“那真是抱歉……我本想著開車出來兜兜風，順便去城外散散心，沒想到車子在路上拋錨了，不得已才打電話給夜墨……噢，對了，夜墨，你怎麼這麼快呀，我還以為要等你出城呢，沒想到你也上了高速，還真是順路呢，呵呵呵……”
“……”祁夜墨沒有回應她，由於應急車道不能停太久的車子，他迅速啟動引擎，看了一眼窗外那輛紅色跑車，“車子得儘快拖走，免得妨礙交通。”
“嗯！你做主吧！”菲兒笑眯眯的，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兒。
只是那張看起來美豔的臉龐，脂粉厚得有些不甚自然。
第872章 一家團聚的節奏啊〔1〕
十分鐘後。
一輛名貴的勞斯萊斯幻影，咻的一聲駛過來。
霸氣地停在葉歡瑜面前，她瞪大了眼睛，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徹徹底底的被監視！
祁夜墨居然只用十分鐘的時間！
這讓她內心感到莫名的後怕。
他要再這樣監視下去，那她在他面前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更何況是小久久這樣的大秘密？
“爸爸！”辰辰乖巧地喊了聲。
祁夜墨墨鏡後的眸子，掃了一眼椅凳上的母子二人。“上車。”
“……”葉歡瑜皺著眉，故意磨蹭。
“媽媽……”辰辰搖了搖媽媽的手兒，小聲道，“這裡不讓停車的。”
葉歡瑜看了兒子一眼，最終還是被兒子期盼的小眼神給打敗，看在孩子的面兒上，她先不跟他計較監視一事！
上車後，她細心地給辰辰繫好兒童安全座椅上的安全帶。
祁夜墨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的母子，並沒有多問什麼，徑直啟動車子，緩緩駛離。
車裡氣氛頓時靜得有些怪異。
“……”祁夜墨默默開著車。
“……”葉歡瑜則默默看著窗外的風景，手一直緊握著辰辰的。
“……”辰辰本就是安靜乖巧的孩子，雖然不言一語，可小傢伙的視線還是在爸爸和媽媽之間輪流徘徊著……
大家都默契的不吱聲。
或者都以為祁夜墨會他們回住處。
對於辰辰來說，有爸媽在的地方，無論去哪兒，都是樂土。
對於葉歡瑜來說，有祁夜墨的地方，無論去哪兒，都是心的枷鎖。
*
待車子快要繞進高速路口。
葉歡瑜眉心擰得越來越深了，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默，問道
“這是要出城麼？那陽陽呢？”她還以為是回家呢。
祁夜墨頓了頓，“秦火會去學校接他過來。”
“……”
葉歡瑜沒多問了。
辰辰明朗的眸光裡，劃過一抹暖意。
看樣子，爸爸是要讓一家人團聚的節奏。
卻沒想到，剛要進高速收費站的時候，電話響了。
鈴聲似是響得很急切。
“喂……”
葉歡瑜瞟了一眼祁夜墨的藍芽耳機，只聽見他說著，“……你在哪兒，我派人過去接你……我現在沒時間……”
緊接著，祁夜墨沉默了一會兒。
葉歡瑜不知電話那頭到底說了些什麼，最後，祁夜墨似是隱隱嘆了口氣，“……嗯，我馬上過來。”
電話過後，祁夜墨便回頭，看了後座的葉歡瑜一眼。
墨鏡下，她看不見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