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鐵打的麼?傷還沒好,這是準備去哪兒?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你聽話一點不行嗎?”
她抖了抖自己皺皺巴巴的衣服,眸子裡有著擔憂。
這廝還真是固執得像頭牛。
“回a市養傷也是一樣的。”他微微蹙了蹙眉心。
轉身,將床。上的領帶拿過來,遞給她,王者姿態般的命令道,“給我係。”
她愣了一眼,臉頰頓時一熱。
他怎麼可以當慧潔阿姨是空氣!
看了看他幽深璀璨的眸眼,她竟然無法拒絕,愣愣地伸出手指,接過來,將領帶繞到他的後頸上……
等等……
葉歡瑜的餘光似是還掃到一個人影!
“呀……”她低呼一聲,抓著領帶的手也反射性地用力一扯,“秦火你怎麼也在這裡?一聲不響的扮幽靈啊?別這麼��撕貌緩茫 �
秦火一臉尷尬:“葉小姐,我也是剛到,給主子送衣服來的。”
“噝……”祁夜墨冷抽一氣,眉心緊鎖。頸後的面板,連帶起肩胛骨的肌肉,被生生扯疼了。
她這才反應過來,趕忙鬆手,“是不是扯痛你的傷口了?對不起啊……”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麼?”他無奈地瞟了她一眼,只好將領帶抽回來,不再指望她,自己給自己繫上。
看來要像個小妻子一樣伺候丈夫,這個女人明顯有差距啊。
730。玩一場婚姻的遊戲(2)
她永遠記得,兩年前的那晚,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告訴她,那日是他母親的忌日,那種悲傷是騙不了人的……
卻回過頭,才知道這個男人,根本就知道自己的母親還在生,卻寧願當她死了。
可即便是當她死了,為何在她‘忌日’的時候,又那麼難過?
這個複雜的矛盾的男人,他對於慧潔的感情,想必是愛恨交織的吧?
“那麼祁老爺子呢?他才是錯的那個源頭吧?”她輕嘆,“你對慧潔阿姨公平一點……”
“他替我擋了一刀。”他半晌才悶悶吐道。
“啥?”她一愣,“誰幫你擋了一刀?”
“我父親……”他嗓音忽然有些沙啞,“在那個女人揮著刀子要刺我的時候,他擋下來了……”
葉歡瑜震驚……
難怪祁夜墨沒那麼恨自己的父親。
想來,人生就是這麼的複雜吧?
感情之事百轉千回。
明明最開始做錯的祁政天,卻能得到祁夜墨的原諒,雖然他依然怨著他父親。
而一開始就是受害者的于慧潔,最後卻成為最殘忍的那個人……
“慧潔阿姨怎麼會……”葉歡瑜啞著了,怎麼會拿刀子刺自己的兒子?
她不禁唏噓。
替祁夜墨悲哀,也替于慧潔感慨。
祁夜墨痛楚地閉上眼睛,沉著眉頭,下顎頂在她的頭頂,輕輕摩挲著,呢喃,“不要再提那個女人了……歡兒,明天我們就回a市。”
“明天?”她一愣,有些措手不及。
“嗯……”他淡淡應著,語氣卻很堅持,“我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多一秒都不想。”
可不知為何,她寧願他留下來。
將腦袋往他懷裡蹭了蹭,鼻音咕噥道,“再多留幾天好不好……起碼也要等你的傷口癒合一些再說啊……”
這個男人,自從來了沙巴,自從提出要她替婚的要求後,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可怕,反而——
溫柔得令她彷徨。
她忽然有些眷戀他這樣的溫柔,這般的寵溺。
就好像他們真的就是一對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小情侶一樣,雖然虛幻卻很真實……
讓她感動得想哭……
“祁二墨,謝謝你……”
她沙啞輕喃,是感謝他的溫柔,也是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所以她才會破例帶小丫頭過來,即便是不能讓他聽見看見,那些被他形容成小章魚的、來自小丫頭的吻,卻是最真實的。
卻不料,這廝輕佻一句——
“感謝我,就以身相許吧……”
說完,魔爪就伸向了她胸前的高聳……
啪!
她一掌就拍開了他!
“祁二貨!你個死色胚子!丫死性不改啊!”
拜託,她才感動得要死,他能不能別又犯色戒!
“可是我真的忍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