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田笑道:“我幹嘛犧牲自己?你會說,怎麼不自己親自上陣?”
“我自知條件不如你呀!”
“算了吧你,我才不想抱她呢!看她那個樣子,想必在床上也是死魚一條。”
“你真缺德……”幾個人說著說著,放肆的大笑起來。
真央在門外聽得全身發抖,怎麼也下不了決心衝進去,然後一睹他們震驚、惶恐的表情。
她知道他們經常在背後說她,但這是她第一次親耳聽見。
一直以來,她以為他們頂多只是抱怨她太嚴厲、太挑剔之類的,但她沒想到他們竟然連“像死魚的處女”這種事,也能拿來譏笑她。
她不甘心,不甘心!
她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她自己拼來的,他們不像她這般努力,卻只會在背後嘲諷她,以彌補他們有缺憾的男性尊嚴?
這算什麼?她為什麼要忍?為什麼要給他們面子?為什麼不讓他們驚嚇一攏?/P》
“門田,”憑著一股衝動,她走了上前,“你說什麼?”
見已經離去的她突然出現,而且還一臉怒容,門田一夥人都嚇傻了眼。
“主……主任?”
“你跟我上過床嗎?”顧不得來往的陌生人正好奇的盯著她,她厲聲質問著門日,“你怎麼知道我在床上是死魚?!”
“呃…··。”門回驚愕地望著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你們這樣算什麼?”她如利刃般的目光掃過他們每一個人,“如果對我這麼不服氣、這麼不滿,就在工作上拿出表現啊!”
門田一干人囁囁地道:“主任,我……我們……”
“一點都不想努力,出了紕漏就想找我背、要我解決的你們,有什麼資格說那些話?”她瞪視他們每一個人,就見他們臉上都有著心虛且畏縮的神情,“想把我踩在腳底的話,就拿出一點本事來,別像個歐巴桑似的在人家背後嚼舌根!”
話罷,她外套也忘了要拿,氣沖沖地旋身離去。
從酒吧出來的真央,其實已經醉得腳步顛顫,頭重腳輕了。
但看見前面不遠處,一家店名叫“終結者”的酒吧時,本來打算叫車回家的她又莫名其妙地走了進去。
終結者?什麼人可以終結她的處女呢?
如果她不再是處女,門田那一夥人就沒有藉口嘲笑她了吧?
她不要當一個沒有人愛的二十九歲的處女!她要結束自己二十九年的處女生涯,她要證明她在床上不會是一條死魚!
她菊地真央什麼都不輸給那些臭男人,就連“性”這件事都不想輸。
忖著,她歪歪斜斜地走向了吧檯——
“酒!”她往吧檯上~趴,身子軟軟地癱在臺面上。
“給我一杯…··”她掀起幾乎抬不起來的眼皮,瞪著酒保背後牆上一整排白底紅字的酒單,“處女之夜。”說著,她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處女之夜?這根本就是她此刻的心情嘛!
見她早已酩酊大醉,酒保好心地勸她:“小姐,你還能喝嗎?”
“什麼?”她瞪著那酒保,霸道地質問:“怎樣?你不賣女人酒嗎?你你看不起女人嗎?”
“不是…··”酒保一臉無辜地乾笑著,然後乖乖地為她調製“處女之夜”。
當那杯粉紅色的調酒一端上臺面,真央連欣賞它的時間都省了。
她仰頭飲下,酒杯一放,“再給我一杯!”
“啊?”酒保猶豫地看著她,“還要?”
其實,真央根本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長成怎樣?她的眼前有一個漩渦,一切都在轉、在轉……
她不曉得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只是眼前不斷出現門田那一夥人嘲弄她的臉孔……
“可惡!”她不受控制地大罵。“混帳!是男人就了不起?沒有一個靠得住,沒有……”她激動地揮舞著雙手,重心一偏,她整個人就從高腳椅上跌了下來。
“小心。”及時地,一雙強勁而有力的大手伸了過來,並抱住了差點兒跌個四腳朝天的她。
恍惚中,她隱隱覺得自己的胸部被碰到了,但她沒有生氣,也沒有力氣生氣,抬起眼,她認真地睇著這個抱著自己的人,雖然她的視焦根本無法集中。
“男人。”她可以確定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非常高大的男人。
他有一個寬厚的肩膀、溫暖的胸膛,和一雙非常有力的大手,而且他身上還有股淡淡的香水味,像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