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包括圍堰和導流洞在內的最重要的水工建築暫時沒有大礙。
情況大致明確,吳維以負責上游,錢大華負責下游。
他們幾個人就在江邊,錢大華打電話的時候,陸筠也去檢視圍堰的情況。圍堰是按照七級地震的標準建築設計的,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更何況是這一次地動山搖的地震?如果圍堰垮塌,後果不堪設想。
陸筠心亂如麻,最初的震驚慌亂過去,腦子裡就只剩下冷靜了。她英文最好,吩咐這個吩咐那個,任務不重的就聚到江邊穩固的平壩上等待,職能關鍵的,注意自己的安全,檢查工程的檢查,還有各種線路的檢查。
陸筠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回頭去再次看到不遠處的房子,猛然想到什麼,一跺腳都要哭了:“咱們的資料啊!”
她把江邊的施工現場交給別人,幾乎是連滾帶跑的朝辦公室跑過去。所有的資料圖紙都在辦公室的兩臺膝上型電腦裡。她走之前看了一眼,電腦穩妥的擱在桌上,而那間辦公室垮了一大半。
如果說前幾分鐘因為震驚沒完全緩過勁,現在大腦從木然的情況恢復過來後,才意識到其中的可怕。
辦公室就像一隻被壓扁的蛋糕,門幾乎已經被壓歪了,她也顧不得那麼多,從門下鑽進去。那年決定修電站後,臨時用木料、泥土、和少量的磚塊修成的這一片的辦公室。木頭房梁咯吱咯吱作響,在痛苦的呻吟;磚塊時不時的上掉下來,天花板撲哧撲哧的掉灰,四周充滿了嗆人的灰塵味。帶著玻璃窗的左右兩邊的牆壁垮了,屋子裡異常陰暗。
在被壓垮的屋子裡行走,真是提心吊膽。所幸角落裡的電腦沒有被東西砸到。陸筠一把扯下了電源線,抱著兩個筆記本就開始撤離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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