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維以其實沒有太多跟女孩子打交道的經驗,通常是有人來了就躲,這次面對的溫曉讓他覺得不一樣,他坦然地開口:“溫曉,那你應該知道了我的情況。在這個大學唸書,對我而言並不容易,我需要獎學金,有時也要打工做家教掙錢。我沒有辦法後退,也不會有太多時間去經營維繫任何感情。”
溫曉抬起眸子看他,他眼珠漆黑,兩道眉毛也是,細長濃黑,彷彿畫出來的一樣。她停了停了,說:“這些我知道。但你可以不用那麼辛苦,我能幫你。”
“我不需要,”吳維以禮貌地微笑,“謝謝你的好意。”
溫曉冷靜的說:“接受別人的幫助不是壞事。”
“我從小就是在別人的幫助下長大的,那是在我沒有能力獨立的情況下,”吳維以也同樣平淡,彷彿分析著工程力學題目一樣說道,“現在不一樣了,我能自己想辦法。”
這場談話很快陷入了難堪的冷場。小店的人很快就走的差不多了,吳維以放下筷子,招呼服務員來關了火,拿起了圍巾。期末考試迫在眉睫,他要回去準備考試。
眼看時間不能再拖,溫曉也站起來。兩個人來到店外,天氣冷了,呼吸都有了白煙。溫曉搓了搓手,問他:“你當時為什麼學水利?這個專業很辛苦。”
吃了這頓飯,兩個人好歹對對方有了一定程度的熟悉;吳維以側頭看她一眼,隨口說:“我也不太清楚,總之,考上了就學吧。”
兩人沒有騎車,沿著路慢慢走回去,夜色沉沉,誰都沒有說話的意思。
倦鳥歸林的時候,路上冷冷清清,再也看不到人影。霧上來了,道旁的幾盞路燈被水氣包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