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4)

這二人不一日來到泰安州, 見城內人潮湧動, 各方來客駱繹不絕, 家家客棧爆滿。 原來泰安州旁邊便是東嶽泰山, 山上的岱嶽廟供著東嶽大帝, 相傳東嶽大帝的壽日是三月二十八, 是以各方香客趕在這時間來敬香。 而今年任原又在岱嶽廟擺下擂臺, 更是吸引八路欲爭鋒的江湖人物, 四方愛熱鬧的散客看官。

燕青和李逵在城內好不容易找了一住處, 歇息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 二人起身, 隨著人流往岱嶽廟走。 李逵的臉縮在衣布中, 別人看他那樣知他有病, 都避開他, 他便眼睛放肆地四處轉溜, 將周圍熱鬧看個夠, 又不時問燕青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諸如: 那邊的一個和尚怎麼跟在兩個嫂子的後面? 這邊的一個小孩吃的是什麼糖? … 燕青今日心情好, 便耐心地一一回答, 偶爾他也拿出腰間的串鼓唱一曲“貨郎太平歌”, 博得周圍一片喝彩。

兩人正走著, 後邊傳來一聲“這位貨郎大哥, 慢行些, 我同你一處走如何?” 燕青回頭, 見後面追上來一少年, 也挑著一幅擔子。 這少年看著只二十出頭, 古銅色肌膚配著一張娃娃臉, 一片爛漫朝氣, 燕青見了有幾分喜愛, 便道:“你要和我們同行? 我這同伴可有傷寒。”

“那有什麼打緊? 你不也在他身邊嗎?” 少年搶前幾步已站到燕青的身邊, 又道:“我聽你那‘貨郎太平歌’ 唱得真好聽, 你會不會唱什麼‘木匠太平歌’?” 燕青看他挑的擔子裝滿了刨子、鑿子、斧子、鋸子之類的木器工具, 知他是個木匠, 於是笑道:“還沒聽說有什麼‘木匠太平歌’, 哪天有空我倒是可以作一曲。”

“大哥這麼懂音律?還會作歌? 怎麼稱呼大哥?” 少年問道。

“我叫張閒, 山東濟南府來的, 你呢?” “我姓包, 人人叫我‘包打聽’” 少年說起他的名字充滿自豪。

“包打聽? 有意思。”

“這名字是我自己封的, 但認識我的人都說我叫這名是‘名至實歸’, 因為江湖上的事沒有我‘包打聽’不知道的。”

“哦? 那就說說你知道的事情吧。” 燕青聽他說這話來了興趣。

“好, 就說這岱嶽廟擺擂臺的任原吧, 他的底細我都知道, 他前兩年在登州和亳州擺擂臺我都去看過。”

“是嗎? 那你說這任原的功夫如何?” 燕青聽他說任原是正中下懷。

“這任原可了不得, 他是我見過的最高大的人, 一丈多的身軀, 轉動也靈活, 功夫又到家, 前兩年在登州和亳州的擂臺上被他摔死的好漢少說也有一百多。 聽說今年的擂臺已沒多少人敢來挑戰了, 前幾日摔死了一大漢, 這幾日竟無對手上臺, 再過三日他這擂臺就要收了, 到時候官府要封他‘天下相撲第一人’的稱號。”

“那依你看, 這任原真是江湖無對手了?” 燕青故意問。

“那倒不一定, 江湖上永遠是強中更有強中手。 只是現在天下高手大都沒法出來, 北方的高手多歸了梁山, 南方的高手多歸了方臘, 他們都是官府要拿的反賊, 怎麼能來打擂呢?”

燕青聽他提到梁山, 興趣更增, 就接著問:“如果梁山好漢能出來, 你看誰能打敗這任原呢?”

包打聽見燕青這麼有興致, 就滔滔不絕地講開:“我對梁山好漢的功夫可有些個人看法。 在梁山上論武功最全面的當屬當家老二玉麒麟盧俊義; 論征戰最勇猛的當屬五虎上將:關勝、林沖、秦明、呼延灼和董平。 但這些人都適合馬上征戰, 疆場馳騁, 不適合在擂臺上和任原單挑, 他們在擂臺上肯定不敵任原, 但任原上了馬肯定不敵他們, 這沒法比。 梁山上能和任原單挑的當首推花和尚魯智深和行者武松, 他們當中任何一人出來, 都和任原有一爭。”

“那黑旋風李逵怎樣?” 燕青故意挑出李逵來問。

包打聽皺眉道:“李逵的功夫最不好說, 說他武功高嘛, 又沒見他跟什麼高手較量過, 他殺的盡是普通官兵, 尋常百姓; 說他武功低嘛, 衝鋒陷陣時比誰都勇猛。 不過我看不慣他那兩板斧頭, 這斧頭明明是我們木匠用的勞動工具, 在他手裡就變成了殺人工具…”

包打聽還想再評論幾句李逵, 突然見那傷寒病人的眼睛在衣布後露出惡狠狠的兇光。

打擂風波(二)

包打聽見了一驚, 忙停住嘴。 燕青見了對他道:“你別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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