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宿太尉陳乞上奏甚好。” 說罷他籲一口氣, 似有倦意。李師師卻在此時起身道:“皇上既恩准梁山招安, 何不也賜我弟弟一紙赦書, 好讓他不再是罪身, 在京城出入也方便些。”
燕青沒想到李師師會突然為他求赦書, 便滿眼感激地望她, 李師師只對他微微一笑, 轉身親自去取筆墨紙硯。
燕青磨得墨濃,李師師遞過紫毫象管,天子拂開花黃紙,臨寫,又問燕青道:“寡人不知卿姓氏。”燕青道:“臣姓燕單名青。”天子便寫御書道:
神霄王府真主宣和羽士虛靖道君皇帝,特赦燕青本身一應無罪,諸司不許拿問!
燕青知道這赦書像一道免死金牌, 他有此赦書便是自由身, 這也是李師師送他的一份大禮, 立即把赦書收好。 轉身再看徽宗時, 他已將手搭上李師師的肩, 色迷迷望她說道:“是否心意已了? 眷顧了弟弟, 是否也應眷顧一下你的官家?”
燕青見此低下頭, 忽然想把剛收好的赦書拿出來還給徽宗, 以他在井市江湖上廝混的本事有無赦書都能立足, 何必要討這一紙破書? 這徽宗其實就是個沉迷書法丹青, 球技聲樂的花花大少, 有三宮六院還不夠, 還要私行妓館, 不管梁山招不招安, 大宋都要毀在他手裡。 唉, 要是李逵在這兒多好, 給他放個信, 此時他再燒一把火多好!
他正胡思亂想, 聽李師師道:“官人稍待片刻, 我還有樣東西要拿給你看。” 說著她走向樓梯, 卻不知怎地一腳登空, 尖叫一聲滾下樓去。
姐弟緣(五)
燕青和徽宗都奔過去看, 見她靠在牆上, 俏眸含珠, 雙手捂著右腳踝, 一幅楚楚招憐的樣子。 徽宗掀開她的衣裙, 見她腳踝已腫起, 問道:“你可否起身?”李師師試著站起, 卻一下倒了下去, 被碧雲扶住。 徽宗知她傷得不輕, 今晚他不便留在煙雨樓了, 長嘆一口氣道:“我這就回宮, 給你宣溫太醫來。” 說罷和楊太監從地道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