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三息時間,便是爺爺也不一定能追得上。若是你施展了癲狂之術,那麼只怕只有大修士才有可能殺死你,方雲龍是不可能的了。”
錄小璐的話,堅定了錄飛尺施展癲狂之術的信念,同時也給錄飛尺指明瞭此次戰鬥的戰術。那就是先施展癲狂之術,而後祭起最強大的防禦法寶,然後便是一路狂竄,只要在三息內,不被方雲龍追上,那就萬事大吉了。
待錄飛尺飛到距離方雲龍六百丈的距離後,方雲龍緩緩的飛到了半空之中,與錄飛尺遙遙相對。厭生房巨大無比,足有十里方圓,方雲龍跟錄飛尺站立在半空中,一側有巨大的人形傀儡,下方有成百上千的結丹期修士。
這些結丹期修士,早已被金黃鐵鏈和黑色骷髏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猶如行屍走肉。不過在聽到方雲龍跟錄嘯天的賭約後,百十年來,第一次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固然有不少修士暗暗譏諷方雲龍不自量力,但還是有不少修士默默為方雲龍加油助威,期望方雲龍打敗錄飛尺,給他們出一口惡氣。
隨著錄嘯天一聲“準備”,方雲龍和錄飛尺幾乎同時動了。只見六百丈外的錄飛尺,輕喝一聲,一口噴出一團拳頭大的精血。暗紅色的精血嘭的一聲爆炸開來,將錄飛尺籠罩了起來。不過數息之間,錄飛尺幾乎長高了一尺,全身肌肉高高隆起,粗粗的血脈浮在肌膚之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紅色,而錄飛尺的雙目,此刻已是通紅一片,猶如兩盞紅燈,穿過六百丈的距離,照耀在方雲龍的身上。
錄飛尺身上的氣勢不斷的拔高,迅速超過了結丹後期,達到了近似元嬰初期的境界。待氣勢穩定之後,錄飛尺大喝一聲,伸手一揮,一件盾牌樣的古寶在空中盤旋,將他籠罩了起來。做完這些之後,錄飛尺才長舒了一口氣,眼睛盯著對面的方雲龍,腳底下卻暗暗抹了油,只待錄嘯天一聲令下,便瘋狂逃竄。
相比於錄飛尺複雜的程式,方雲龍就簡單多了。在他的身前,只是升起了一個只有數寸長的黑色鐵疙瘩,在空中滴溜溜的亂轉。站在方雲龍身旁不遠處的錄嘯天和錄小璐齊齊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樣的法寶,怎麼看起來普通至極,似乎沒有什麼靈力波動。看樣子還是新煉製不久的法寶,並非古寶,更不是仿製靈寶,至於靈寶,那就更不是了。難道方雲龍就要用這件法寶,在三息之內,發出致命一擊,將錄飛尺殺死?
錄嘯天和錄小璐對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這個東西太古怪了,方雲龍更是古古怪怪。從古至今,從未見過有這麼個樣式的法寶,也從未聽說這種不起眼的法寶有如何大的威力。難道說方雲龍真的是放棄了報仇,放棄了救出齊金勇,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認命般的加入到錄家來?
錄小璐怔怔的看著方雲龍堅毅的臉龐,變形術在她功法下毫無作用,她早就看出了方雲龍的廬山真面目,對於這位年輕俊彥,如彗星一般在法洲冉冉升起,創下法洲陣法第一人,法洲唯一仙陣師的稱號,不知為何,她特別的關注。以前的關注僅僅在於方雲龍的陣法造詣,而現在,卻多了許多。方雲龍的果敢,瀟灑的言談舉止,胸有成竹的氣魄,堅韌不拔的性格,強敵面前不卑不亢,對朋友屬下不拋棄不放棄,對仇人秋風掃落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都在她的芳心中,留下了一道道劃痕。
“開始!”錄嘯天一聲令下,轟動整個法洲的一戰拉開了帷幕。這一戰,被稱為法洲有史以來同階修士間,最不相稱的一戰;這一戰,被譽為法洲最不可思議的一戰;這一戰,方雲龍不再是一個單純的仙陣師,還被稱為難以理解的魔術師;這一戰,後人研究許久,即便有當事人的詳細描述,還是無法解開其中之謎;這一戰,在千百年後,依舊在修真界傳誦著,成為一個永恆的傳說;這一戰,晉升為大修士後的錄小璐坦言相告,從那時起,她陷入了一個奇異的世界,那裡有花的香氣,那裡有幸福的港灣,那裡有甜蜜的回憶。
錄嘯天令下,錄飛尺腳下一滑,便朝前方飛去,轉瞬間,便將六百丈的距離拉到了七百丈。而這時,空中傳來一聲巨響,一道看不見的黑光,穿過了時間空間,穿過了他引以為傲的防禦盾牌,穿過了他的丹田,擊碎了他的金丹,穿透了他的身體。
錄嘯天在發令之後,便緊緊盯著方雲龍的一舉一動。只見方雲龍右手緊握黑玄槍,食指輕釦扳機,一聲轟鳴巨響傳來,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黑玄槍的上傳出,將手握黑玄槍的方雲龍,震退了十數丈之多。強大的後座力,將方雲龍堅比法寶的右手,震開了一道道血痕。方雲龍的氣血一陣劇烈的翻騰,胸中先是一悶,緊接著便噴出一口鮮血。
錄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