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頭疼也要迎戰啊,第一戰河洛派表現不俗,第二戰可不能慫了。自從進入了修真界,方雲龍便不再是當年威震唐朝武林,唐朝大宋國聞之如驚雷般的“斬天書生”,以拯救萬民為己任,為天下蒼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是明白了自身的渺小,看透了生命中的無奈,唯有擁有極大的力量,成為修真界頂尖的存在,才能夠去保護自己和家人。
但是這一戰,方雲龍卻不能敗。不為了河洛派,也要為自己。敗了固然少了獎勵,少了一個人頭,但那些都是次要的,關鍵是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
三日前的挑戰賽,自己去觀看顏言和殷全的比武,顏言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了一番,今日顏言來看自己的比武,怎麼可能讓他看笑話呢?何況,方雲龍也想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到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境界。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土赤的攻擊手法,屬性功法,跟自己十分相像,若是能夠戰勝他,對自己將來進入假丹境界,順利結丹,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面對瞬間而至的五件法器,方雲龍深吸一口氣,天書九變現世,誰與爭鋒?瞬間在方雲龍的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臨”字,白光一閃,將方雲龍牢牢罩了起來。以臨的防守,同時面對土赤的五件法器,雖然有些吃力,但擋住這一擊不是問題。
紅葫蘆的紅光擊在“臨”上,發出一陣陣轟鳴聲,緊接著巨大的寬劍和斧頭幾乎同時擊在了“臨”上,發出一種鏗鏘的金屬撞擊之聲。與此同時,在地下如同蚯蚓一般的彎曲長棍,纏到了方雲龍的雙腿上,不過卻被“臨”的一道白光擋在了外面。黃色巨爪狠狠的將方雲龍抓在爪心,用力的合了起來,企圖將方雲龍捏爆,不過方雲龍紹白光一閃,巨爪便被“臨”字擋住了,發出吱嘎吱嘎的擠壓聲音。
什麼東西?在“臨”字一冒出來的時候,四周的修士便開始了議論。待看到一個“臨”字,竟然擋住了五件頂階法器的全力攻擊,眾人更是驚呆了。這個是什麼東西,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防禦力!當年號稱防禦力最強的玄生門法器藍玉甲,也沒有它的防禦力強大。
顏言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開始看到土赤用五件法器攻向方雲龍的時候,他就認為勝利在握了。能夠擋住土赤五件法器攻擊的築基後期以下修士,只不過一兩人而已,方雲龍實力再強,也絕對擋不住,死亡是他唯一的解脫方式。但顏言萬萬沒有想到,一個毫不起眼的東西,竟然輕鬆的擋了下來。顏言連忙轉頭望向身旁的趙小慶,卻發現趙小慶已經陷入了深思之中。
“趙師弟,如何?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顏言終究忍不住心頭的疑惑,開口打斷了趙小慶的深思。
“哦,我也不敢肯定。”趙小慶頓了頓,然後對顏言說道:“看樣子是一個陣法,但是什麼樣的陣法,我就不知道了。從上面發出的靈光看來,此陣不是用陣法旗佈置而成,很可能是用法器佈置而成。”
“不可能吧?”顏言有些疑惑的問道:“趙師弟你有沒有看清楚呢?據我所知,能夠用法器佈陣的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成套的法器,但對神識的要求非常高,而且煉製成套法器的條件非常苛刻。整個豫洲修真界,成套法器的數量,兩隻手就可以數過來。而且大多都作為一種珍品,落在結丹期或者元嬰期修士的手中。方雲龍他一介築基初期修士,怎麼可能擁有這種法器呢?”
仔細看了一眼“臨”字,顏言繼續說道:“第二種方法簡單一些,就是指揮數件法器,組成簡單的陣法,不過那種陣法怎麼可能擋得住土師兄五件法器的攻擊呢?”
“不”,趙小慶搖了搖頭,“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在一件法器上,繪製上一個陣法,然後再煉製出來。不過這種煉陣方法成功率非常低,煉製一百次,最多就一兩次能夠成功。”
顏言眉頭緊皺,說道:“那趙師弟的意思是,雲飛使用的是用一件法器煉製而出的陣法?”
趙小慶苦笑一聲,說道:“我也不敢肯定,只能是猜測。雲飛此人的陣法造詣在我之上,而且此人擅長奇技淫巧,腦中所思與人不同,根本無法用常理來猜測。”
顏言點了點頭,看了趙小慶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恭喜你趙師弟,能夠正視己身,正視對手,將來的大仇一定得報。”
趙小慶淡淡的一笑,眼睛死死盯著場上的方雲龍,目光中蘊含著說不出來的複雜神色。“或許吧”,趙小慶低聲呢喃著。
為了不讓其他人將天書九變這種成套法器認出,方雲龍煞費苦心。幾乎在剛剛取出天書九變的一剎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