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龍的第一個挑戰者,此人從洞窟上層飄然落下,昂首站立在方雲龍的對面,沉聲道:“方樓主,老夫法丁府府內特聘高階陣師陳東陳,請法洲陣法第一人指教。”
方雲龍微微一笑,對陳東陳拱了拱手,說道:“陳兄,法洲之地,藏龍臥虎,小弟不敢妄稱陣法第一人,陳兄但有指教,小弟莫不想從,請。”
方雲龍話音剛落,陳東陳便伸手一揮,三四十枚陣法旗盈盈閃過,迅速在他的紹佈下了一個陣法。這時只見陳東陳手中法訣不斷變化,在他的紹緩緩升起一圈圈血紅色霧氣,將他籠罩了起來。待到霧氣瀰漫,將陳東陳的身形完全淹沒之後,血紅色霧氣中傳來了他的聲音。“方樓主,請。”
方雲龍微微一笑,身形一晃,毫不猶豫的進入了血紅色霧氣之中。待進入陣中,一眼望去,四周血紅一片,到處鮮血淋漓。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之氣,令人聞之作嘔。在浸滿鮮血的土地上,每走一步,都會帶起一道道濃厚粘稠的血絲。
沒想到這位法丁府特聘高階陣師,煉製出來的陣法,如此的邪惡,也不知為了煉製這套陣法,生祭了多少生靈。方雲龍想起在當年豫洲時的滅族仇人,渾身鮮血淋漓雙手沾滿凡人鮮血的向天門蔡虎,更增添了他對這位長著一副和藹老者模樣的陳東陳的反感。
這等水平的高階陣法,在方雲龍的眼中,跟他煉製的中級陣法的威力差不了許多,破解自不是難事。只是方雲龍打算給這位令他厭惡的陳東陳留下一個難以磨滅的印象和難以啟齒的小虧,故而多耗費了些時間,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才從陣法中走出。
主持陣法的陳東陳,在方雲龍入陣之後,便將陣法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可是方雲龍的動作,卻讓他看不懂了。只見他剛開始的時候,只在陣中隨意的溜達,似乎漫無目的。在溜達了一盞茶的時間後,方雲龍終於停下了腳步,開始捏著法訣,四處敲擊。
這樣的敲擊,陳東陳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哪有這樣的破陣之法?莫非這煉陣樓樓主方雲龍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可若是真的如此,自己一個試探便讓他原形畢露,出了大仇,那不但法洲陣法第一人的名頭落在了自己的頭上,而且方雲龍還會身敗名裂。想到這裡,陳東陳在疑惑之餘,又增添了三分興奮,火熱的目光再也難以掩飾心中的興奮,甚至一連錯過了方雲龍的數個動作。
待到方雲龍毫不費力的從陣法中走出時,陳東陳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自己煉製的陣法,破解之道早就瞭然於胸,陣法中的每一個變化,都瞞不過主持陣法的他,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方雲龍到底是用哪一種方法破解了陣法,又是如何走出陣法的。不過方雲龍已經破陣而出,那麼輸的人就是他了。陳東陳倒也乾脆,收起了陣法,對著方雲龍拱手道:“方樓主,老夫佩服,多謝指教。”
方雲龍微微一笑,說道:“陳兄的陣法也讓小弟大開眼界,小弟只是僥倖破陣而出,算不得什麼。修真界中,陣法一道只是輔助之道,關鍵還在於修士的修為和心境的提升,萬不可買櫝還珠,忘記了以人為本!”
陳東陳微微一愣,這方雲龍明顯是話中有話。聯想到收起陣法時,感覺到的陣法的一絲異樣,陳東陳暗暗皺眉,莫不是這方雲龍看出了陣法的來歷,並在陣法之中做了手腳?這不可能,陷入此陣之中的修士,能夠破陣而出已經是非常高明的陣師了,要想在這個陣法中做手腳,即便是內外法天原僅有的兩位大陣師,只怕也難以做到。若真的如自己所想,那方雲龍無愧是法洲陣法第一人了。
拱了拱手,陳東陳皮笑肉不笑的退了回去,只留下方雲龍一人昂首站在平臺上。見到來自法丁府的陳東陳鬥陣失敗,許多陣師面面相覷,半響無語。直到一位來到一個一流門派天宏宗的高階陣師,下場挑戰方雲龍後,場面才再次轟動起來。
在剩下的五個時辰內,方雲龍連克十位高階陣師的拿手強陣,震懾住了一眾陣法高手,讓圍觀的眾人,對方雲龍的陣法造詣有了更深的瞭解,對煉陣樓的實力再次高看了一眼,對煉陣樓煉製出來的陣法,更是充滿了期待。
鬥陣告一段落,拍賣會的第一天結束了,眾人多數離開了煉陣樓,極少數懶得動彈的修士,留在洞窟中等待第二天的拍賣。
第六百章 ; ;智慧女師
深夜,法乙府最豪華修士客棧的一個頂級房間內,三位修士盤膝而坐,一位高高瘦瘦的結丹後期修士,恭恭敬敬的對另外兩人說道:“霍師叔,苗師叔,對於煉陣樓的方雲龍,晚輩所知道所瞭解的就這麼多,兩位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