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身影,俊臉一片森冷,眼中殺機隱約可見。
“天魔宮,這又是一筆血海深仇!”任飛鋼牙一陣搓動。
“大哥,我們也走吧!”待“青雲四驥”的身影消失不見,孟千對任飛道。
“嗯!”
任飛點了點頭,辯看了一下方向,將身法展開,奔了下去。
二人一路疾奔,也不知道奔行了多少裡,看看天色漸幕,雀鳥開始歸巢,兩人遂將身法停了下來。
“二弟,眼看這天色將黑,空中烏雲滾滾,恐怕要變天,要不我門找處山洞或是崖穴之內的歇息一晚,明早再趕路也不遲!”
“大哥你看那邊!”孟千纖指一指前方右邊樹林盡頭,“那邊隱約可看見一塊屋角,可能有座禪院或者庵堂,我們去那裡借宿一晚吧!”
“嗯!走吧!”
順著孟千的手指望過去,右前方蓊鬱的樹林中果然有一小塊屋角顯露出來,任飛點了點頭,兩人緩步走了過去。
樹林中有一條不太明顯的小道,厚重的枯葉覆蓋在小徑上,不是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顯然已經是很久沒有人來過。
二人穿過小徑,眼前的景象令兩人大吃一驚,一座破敗的古剎出現在眼前,院牆斑駁脫離,兩扇破爛不堪的大門虛掩著,透門望去,院內蓬蒿叢升,從眼前的景象看來,顯然是一處早已經被人遺忘的古剎。
到得廟前,兩人透過門楣上墨漆剝蝕的的牌匾依稀辨認出是“羅漢寺”三個字。
門前的青石臺階上佈滿苔蘚,二人推開虛掩的門,走了進去,觸目之處,入眼盡是淒涼一片。院內蓬蒿能與人比肩,兩顆虯古奇松乾枯的樹身上綠痕隱隱,已然生了不少苔痕。蓬蒿叢中一條青石小徑直通內院,兩人順著小徑走了進去。
小徑盡頭是一座宏偉的大殿,殿上掛著一方匾額,上面書著四個大字“大雄寶殿”,大殿雖然已經破敗不堪,香塵堆積,但從其結構上不難看出當年香火鼎盛時,此殿是多麼的恢宏。
“二弟,看來今晚只得委屈你在這破廟寄宿一晚了!”
“江湖中人風餐露宿是常有的事,大哥何必見外!”
二人一前一後奔向正殿。進入殿內,任飛一下子愣住了。
正殿內香案右邊的地上,一位鬚髮眉毛皆白的老僧盤膝而坐,雪白的眉毛竟然有半尺長短。此刻,這長眉老僧正持著手中的念珠,一張面如古月的臉上一雙精光灼灼的眼睛正盯著任飛和孟千。灰白的僧袍洗得十分乾淨,看來也是路過此處。
“大師,打攪了!在下兄弟二人因為貪圖趕路,錯過了投宿,藉此地將息一晚!”任飛心中好奇:“這荒山野寺,怎麼會有此一位老僧出現,難道也是江湖中人?”雖然心中暗自揣測,但仍抱拳躬身一禮,對長眉老僧道。
“此處並非老衲產業,施主請自便!”
“請問大師如何稱呼?”
任飛和孟千在長眉老僧的對面找了塊地方坐下。
“時間太久了,老納也不記得了!”長眉老僧面如古月的臉上古井無波。
“大師是江湖中人?”
任飛心中好奇之心大甚,居然還有名字都不記得的。
“是,也不是!”長眉老僧語含玄機。
“是?也不是?”任飛心中一愣。
長眉老僧說完,不再理會任飛,緩緩將雙目閉上,手中念珠轉過不停。
任飛見老僧不再說話,也不好意思再開口詢問,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老僧。身邊孟千也是一臉好奇地盯著老僧。空氣一下子沉悶起來。
“二弟你在此稍等,我去拾些柴火!”
任飛率先打破沉悶,起身出了正殿。不一會兒,就抱著一堆枯枝走了回來。二人將火生著,任飛又從包袱中拿出幾個饅頭,遞給孟千兩個,又拿著兩個向長眉老僧走了過去。
“大師,可要用些乾糧?”
“施主請自便!”
長眉老僧睜開雙目衝任飛微微一小笑,又緩緩閉上雙目。
任飛顯得有點尷尬,悄悄地走了回來。兩人啃著饅頭,打量著老僧。
“轟~!噼啪!”
突然一聲驚雷,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嘩嘩譁”傾盆大雨接踵而來。任飛站起身將殿門掩上,又轉身坐回火堆旁。看來一眼旁若無人的長眉老僧,盤膝閉目小憩起來。孟千也跟著盤膝坐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任飛從坐功中醒轉,身旁的火堆早已燃盡。放目一望,長眉老僧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