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極而流,絕不生絲毫紕漏。沒想到此刻船隻順勢飄下,忽然“砰~”的沉響聲起,整艘船都不由得晃了晃,竟是和其他船隻撞到一起。船老大“啊”地失聲驚叫,抬頭放眼,只見本來寬敞的河道,此刻竟被大大小小船隻堵得水洩不通。而遠處躍馬大橋下明明空蕩蕩地,卻沒任何一艘船膽敢從橋下駛過。
船老大莫名其妙,叫道:“這些個瓷懣,待著不走的作啥?搧遠咧搧遠咧。”正叫嚷間,忽然後蓬似乎一動,但覺香風吹拂,燻人欲醉。錦袍客皺皺眉,隨手拋下顆小銀豆權充船資,大袖飄飄乘風而起,躍上河岸直往大橋馳去。他身法瀟灑自然,猶如與長空融為一體無可分割。縱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絲毫不覺惹眼。
不過百來丈的距離,眨眼即到。錦袍客目光極銳,一瞥眼間就見橋上橋下,有兩人正遙相對峙。橋下天竺僧形貌猙獰,渾身透發出寒冰烈火二氣,看上去邪氣逼人。橋頭上則是位年方弱冠的貴胄公子。他氣勢遠不及那天竺僧之盛,但遍體卦相縈繞,卻也不落下風。
錦袍客停步輕噫,又只覺耳邊風聲微動。回頭看去,只見那女子已不動聲息站在自己身邊。她頭頂遮陽竹笠,垂下重紗盡掩絕世容光。以傳音入密之法道:“這天竺僧武功不俗,似是天竺苦行一脈。”
錦袍客微微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