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這大白天的…”
明哲一張笑臉,頓時就僵住了,堪堪的回頭,臉色頓時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又驚覺身上沒有衣裳趕緊扯了簾子過來,叫道:“娘,您趕緊出去啊!”
陳氏站在那裡,瞧見兒子臉上的尷尬,又瞧著兒媳臉上那偷笑,搖頭道:“悠著點。”然後才離開了。
婆婆陳氏在的時候,招弟是沒有什麼反應,等得陳氏離開的時候,她終於是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明哲回頭瞪著她,咬牙切齒的。她擺手道:“我剛才可給你說了,你偏偏不聽的,這下怎麼又怪起我來了。”
明哲哪裡還有心情和她說話啊,只得趕緊的把衣裳穿好。看著床上的她,又想起娘離開時說的那三個字,悠著點。怎麼聽,都怎麼覺得他是荒淫無度的人了。
他不禁捂頭。
晚上吃飯的時候。明哲就覺得,娘看他的眼光,還帶著“悠著點”的感覺。他終於忍不住了,道:“娘,您有話要問?”
招弟聽著話,裝作沒聽見,自顧自的吃著,不過還是偷偷看了一眼。
陳氏憋著笑,搖頭道:“娘能有什麼要說的。不過。”話鋒卻是一轉,“大白天的,你還是注意著一些。”
招弟強忍不笑。臉恨不得埋進飯碗裡去了。
“娘!”明哲紅到了脖子,重喊了一聲。
陳氏瞧著,樂道:“瞧你這孩子,小時候娘哪裡沒瞧見過,這大了,倒是害羞了。”
“咳咳。”招弟沒忍不住,出了聲。
陳氏問:“這又是怎麼了?”趕緊的遞了一碗湯過來。
招弟喝了,笑著擦嘴,“娘,沒事的。”
陳氏笑著。
等得晚上,回了屋子過後,招弟還把這件趣事掛在嘴邊,卻沒瞧見明哲那雙眼睛都已經變了色。等得她反應過來,已經有了遲了。
“蘇明哲,你!”招弟叫出聲來。
明哲咬著她的耳畔道:“你可算算,打上次過後,我又憋了好些日子的,今兒可不能拒絕我。”
—
深秋,梨樹上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掛在那裡。
連那馥郁芬芳的菊花也是漸漸地敗了下來。葉子乾癟癟的卷在一起,連枝幹也變成了褐色。沒了生命的痕跡。不過招弟知道,等得來年開春,那地上的生命又將會再次冒了出來。
就像此刻,她肚裡的那個小寶寶。等得明年,就會哇哇的落地。然後,學著吃東西,學著走路,學著說話。如果是男孩子,長大了一些,就教他讀書識字。如果是女孩子,長大一些,一定得教她學會刺繡。
不然到時候等得想當初自個兒那樣就囧了。
明哲知道她這個想法時,就撇嘴道:“順其自然就好。孩子愛什麼,就讓他們學什麼吧!”招弟本還在為她的孩子遇見這麼一個開明的父親趕到欣慰時,卻又聽見孩子她父親又道:“這不,你那繡活那麼見不得人,我不都沒有嫌棄嗎?”
招弟聽得嘴角抽抽,“敢情你就惦記著這事啊!”她說完,就進屋去,翻箱倒櫃的。把明著倒是嚇了一跳。
他進來拉住她,問:“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招弟咬著牙道:“哼,你不是說我的繡活差嘛!這會兒我就把嫁衣拿出來燒了,免得以後見著了礙眼。”說著又開始了。
明哲被她的動靜給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就見著她已從箱底拿出了那件,她花了將近一年才繡好的嫁衣。他立馬按住她的手,心裡惴惴的,“你可不能燒了它。”
“嗯?”招弟故意冷著臉。燒了它,她可捨不得,花了那麼久的功夫呢!不過是想唬唬他罷了。見他如此緊張,倒是覺得心裡愧疚,道:“好了好了,我不燒便是了。”
“真的?”
“真的。”招弟笑著,“你還真以為我捨得?我不過是拿出來看看罷了。”
她摸了摸嫁衣的料子,又摸了摸上面的金鳳鸞鳥,堅定的點頭道:“不行,以後我一定得讓我家的閨女學會這刺繡,不然,等要嫁人那會兒再學,太苦了。”
“就你這技術還要教人?”
招弟聽著不樂意,可又不得不承認。最後聳著頭,懨懨道:“到時候送去她大姨教。她大姨的繡活可是頂呱呱的好。”
“姐夫怕是不願意。”
“這…”
秋天,沒幾日就過去了。
冬天一來,北風南下,天氣呼啦啦的,就變冷了。
特別是早上,招弟就不愛起床,往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