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著聽得仔細的招弟,道:“何況當初那會兒,張大人的官還是捐來的。”
“知道什麼是捐官嗎?”他問。
“用銀子買的官吧!”招弟聲音壓得稍微低一些。明明現今整個蘇宅也沒幾人,可她說的還是小心翼翼。這個,可不是在書本上學到的知識。而是前世裡,偷閒了看電視記得的東西。
捐官。說的好聽,是捐;說的不好聽了,就是賄賂。官官相護。關係總是盤根錯節,複雜的很。
明哲笑起來。招弟聰明他可是一直都知曉的。不過他倒是疑惑,問:“你打哪兒知道這些的?”
招弟見他問得認真,也正襟危坐了起來。他可沒有那麼好糊弄,隨便掰一個書本上看來的就能過關了。早知道這樣,剛才那會兒,裝傻混過去就好了。
“我要說,打我六歲摔了那一跤過後,就知道許多事情。你相信嗎?”忽地,她雙眼晶亮的,撲閃撲閃看著明哲。如果以後告訴他,自個兒不是這世界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嚇著他。或許,還是不要說的好。
明哲一愣,瞧她模樣正經,倒是樂了一下。他笑眯眯的,“那一跤摔清醒了?”
招弟撇嘴,“不信就算了。”她接著又問:“那拉攏張大人,機會大嗎?”
明哲道:“張大人是個頂聰明的。先前是一點態度都沒有表露。或許,就等著我們兩敗俱傷了,好在後面撿東西呢!”他眸子微眯,露出兩道光來,閃閃的。
招弟擰了擰眉。按著明哲這麼說來,張大人應該是個聰明人兒。只要聰明就好,怕的就是裝糊塗。張大人如今還不肯站隊,或許一來是因為雙方勢均力敵,不知道誰才是最後獲勝的那支;亦或許,真應了那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見招弟在認真思考,明哲的臉色倒是凝重了幾分,蠕動了一下嘴唇,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蹦出來。
招弟餘光掃見,“可還有什麼話沒說?”
明哲呵呵的笑著,搖頭,“沒。沒了。”
招弟嘴角一抽。明哲在她跟前就是裝不住話的人,這神色一看,明顯就知道是有事沒說出來的。她頓了頓,道:“沒過門前,我就說著,想為你分擔一些…如今也已過門了,如果有什麼難事,你只管說出來。雖不一定能夠幫上忙,但作為傾聽者,我相信我還是行的。”
明哲略微一想,豁出去般,道:“我先說,你別生氣。”
“嗯?”招弟疑惑,點頭說:“行。”
明哲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裡,“之所以急著叫你過來,是因為張大人家,有一女兒,名喚落霞。沒與你成親前,就已暗示我好幾次,說要將落霞許配給我。”
“嗯?”招弟倏地瞪大雙眼,“你說!”
“看,叫你別生氣…”明哲搖搖頭道:“我可還記得你當初那話。如果我有那意思,也就不會娶你進門了。我也早已跟張大人把話挑明瞭,說是有你在…這次讓你來,就是想讓你先在大家面前露露面。至於張大人那邊,你也不要太過擔心。雖說我們希望拉他過來,但他也同時仰仗著我們這邊,希望我們能給開陽鎮的經濟發展提供幫助。”
“至於我,除了你,是再不會娶任何人的。”他補充一句。堅定不移。他瞧見招弟神色打剛才那會兒過後就沒什麼變化,心惴惴問:“你生氣了?”
招弟回神,笑開來。生氣?她煞有其事的點頭,“誰叫你平白生了一副好皮囊,惹得女子都傾心於你。話說落霞這名字聽上去就是極美的。人長得也應該不錯吧。”
“人倒是長得極其標緻的。清麗可人。”明哲說的正經。
招弟嘴角抽搐。換面夠快的,見她不生氣,嘴就貧了起來。她眉開眼笑樂了,“要不我這正經的蘇少奶奶給你做了主,讓她進了門?”
“這話可不好笑!”明哲盯著她。
“放心,我可沒那閒心情放一隻蒼蠅在跟前嗡嗡的亂飛,煩人的要命呢!”招弟道:“你啊,改明兒出門,倒是可以化化妝的。”
明哲嘴角不停抽動,“我一大男人,胭脂水粉的,你見著不噁心?”
“我可不噁心。能把別人噁心就好了。誰叫你生了一副好皮囊?”招弟笑開了,起身往院子裡走去,“這院子什麼時候置辦的?怎麼都沒聽你個吱聲。”
“不是想給你驚喜嘛!”明哲跟出來,站在她的旁邊。
“喲!”
…
因她過來,明哲也休息了一天。兩人睡到很晚才起床來,用了飯過後,明哲帶著她出去逛了一圈,順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