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她略微走神,大姐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過神,笑著道:“其實我就是想問問,這嫁衣該怎麼繡…當然,樣式要稍微簡單一點的那種,我手上是個笨的,複雜了也根本就學不會。”
“想自個兒繡嫁衣了?”
招弟臉上露出一抹嬌羞的笑,點點頭,“我想試試。”成親,要試著生活中闖進另外一個人來,要試著兩人怎樣的相處,還要試著學會照顧他的家人…那麼多要試的,總要有個開頭的。
得弟聽後笑了,接過她手裡繡了的手絹過去看,“看來這些天,你的針線活還是有進步呢!”
“真的?”在招弟看來,她繡的就跟前幾日沒什麼差別。
得弟肯定點點頭,“娘教的,還能有假?對了,娘針線活那麼好,你不找她教,過來找我請教?”眼神的意思十分明顯,你放著名師不要…
“大姐嫁人了,想找你說說話唄!難道這就不行?”招弟笑著,拿出針來,照在光亮處,輕輕一下,就穿過了線。
得弟微笑著,“行,當然行。”她頓了頓,問:“那你想好了沒有,到底要繡什麼樣式的?”
招弟微微搖頭。她針線活不行,對於做衣服就更是一竅不通了。
“那這樣,我先給你說幾個樣式,你看看哪種比較合適。”
招弟一聽,笑著道:“麻煩大姐一定要給想那種簡約一點的…”
兩姐妹開始討論,說說笑笑。就像得弟還在家裡時候一樣。
好不容易,總算是把樣式給確定了下來,連嫁衣上面的花樣也選了最為簡約的…
“我看還是歇一會兒,你也是,夜裡睡床上就行,竟是在窗戶前趴著就睡著了,這下好了,受罪的還是你自個兒。”得弟皺著眉,看著僵直著脖子的招弟,哭笑不得。
招弟呵呵的笑著,試著扭動了一下脖子,依舊疼得要命,都不敢動一下。她道:“睡不著才起來的,哪裡知道坐在那裡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得弟無奈,站起來,雙手擱在她肩膀上,輕輕地捏了起來,“好點了沒有?”
要不是脖子疼,怕已點的如搗蒜了。招弟連聲答道:“就這樣,很舒服呢!”停頓一下過後,她打趣說道:“大姐平素裡也是這樣給姐夫捏吧!”
“瞧你這都什麼樣,還沒出嫁的閨女,問出這話來,真不害臊。”得弟細聲細氣的說著。
招弟笑了起來,“大姐害羞了!。”
又是呆了一會兒,招弟才要起身回家,得弟道:“不多待會兒?”
招弟搖頭,湊上前,輕聲的說著,“不了,等會兒說不定潘嬸又唸叨你了。”
得弟道:“公婆對我挺好的,哪裡有你說的那樣。”
“大姐你這脾氣,想對你不好都難了呢!”招弟忽地想起昨兒的事,“對了,四弟進學堂唸書了,知道嗎?”
得弟微笑點頭,“能不知道?昨日晚上回來,四弟就給我說了。讀書挺好的。爹孃可盼著四弟能成材呢!”
“可不是。”招弟笑了,收拾了一下東西,出來和潘氏打了一聲招呼,才家去了。
招弟走了,得弟就坐下來陪公婆潘氏說話。將近午時,又去準備午飯了。
日子,就這樣晃悠悠的過著。招弟的脖子是好幾日才總算是好了,落枕的時候,她希望明哲別過來看見她這囧樣,可如今落枕好了,明哲沒過來,她又有些小失望。
不知道他最近又在忙些什麼。好像,他是越來越忙了啊!
等某一天,午時,招弟從作坊回來,走的滿頭大汗時,她才反應過來,春好像離得遠了,又已到了炎熱的夏日。
明晃晃的陽光,毫不客氣的照下來,連地都開始冒煙了。
招弟回屋,就開始翻箱倒櫃了,乒乒乓乓的。張氏站在臥房門口,奇怪的問:“你學三妹的架勢,是要找什麼呢?”
招弟額頭直冒汗珠子,趁著抬頭的機會,歇息一下,“奶奶,您有看見我那蒲扇嗎?這天太熱了…”
張氏微微一笑,“沒看見。這才入夏呢!有那麼熱?要不,我幫你找找?”
招弟笑著擺手,“奶奶,不用了,您坐著吧!”她又低頭開始搗騰了,嘴裡還嘀咕道:“我記得去年就是放這裡的啊!怎麼找不著了呢!”
張氏道:“要不,等你娘回來了問問?說不定,讓四弟給拿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招弟算是洩氣了,只得去廚房打了涼水,擰了帕子,往臉上擦